特殊的语言，秦布衣他们根本听不懂，也听不到，只能看见它的动作之恭敬，神态之敬畏。
“今日请四方神明，护佑吾族。”
“一请东方神明青龙真君。”
狰狞老祖洪亮的声音传遍四面八方，当然，只有站在神树底下的人才能听见。
狰狞一族的族人纷纷叩首，跟狰狞老祖念出同样的话。
“二请南方神明朱雀真君。”
“三请西方神明白虎真君。”
“四请……”
念罢，叩首罢，神树回应。
淅淅索索，茂密的树叶摇曳，降下一束白光，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那百具骸骨上。
消失了！
白光一照，围着摆放的骸骨竟然全都消失了。这神树何止是有灵，它明明就是个清醒的智慧生命体。
狰狞族的族人和狰狞老祖一直匍匐着，没有抬头，直到白光不见，大锅的灵物也不见，它们才抬头。
这足足花了一个时辰之久。
本该天黑的，大抵是神树的威能，天地澄亮，无有一寸阴影。
“人族，快去，神明的恩赐要来了！”
秦布衣的旁边，那只八阶的金角松鼠妖推了推他的肩膀，激动急切地说道。
“恩赐？”秦布衣先是一愣，看见狰狞老祖也用眼神示意，便很快朝神树底下跑去。
到了神树底下，他才听到狰狞老祖的声音。
“恩人，跪下接受神的恩赐，切记心中要虔诚的呼唤四方神明。”
这一刻，秦布衣犹豫了。
他单膝跪地。
“恩人，要行大礼！这般不伦不类的跪会被神明视作亵渎的，快！”
心中思忖，衡量利弊，算了，跪就跪吧。正要落下第二个膝盖，一束白光极快落下。
跟之前的不一样，这次的白光没那么温和，且能听见摄人心魄的虎啸。
“嗷吼！”
云梦山震颤，白光顷刻间把秦布衣笼罩。
冷！
刺骨的冷意！
像是被一头野兽盯上了，秦布衣只觉得脊背发凉，他的面前，有若隐若现的人影。
是个身着银白色甲胄的青年。
器宇不凡，不怒自威。
这是秦布衣对青年的第一感觉。
第二感觉则是……看不透。
他的脸模糊了起来，刚才明明看到了他的脸，但现在却根本记不清了。
“量劫之子，不该存在于世。”
青年笑了，秦布衣清楚的感觉到他的笑没有一丝温度。
继而他的目光移动，看向了小石头。
一把无头长枪出现在他的手中，青年指尖未动，长枪快速朝小石头刺去。
“你该死！”秦布衣瞳孔倒缩。
他无能为力。
这时，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手握一把黑色的巨剑，挡在小石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