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逸默默走出秘室,神情有些黯然。
宋世哲所坚持的道义,他也许并不能完全认同。
但是,这样的人却依然令人尊重。
钟正原走了过来,问道:“可有结果?”
凌逸点点头,道:“他已经将他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了我。”
钟正原眼中露出欣喜和赞赏,拍拍凌逸的肩膀,“干得不错!”
“这次任务后,我一定会把你的功劳如实上报。”
侧眼往秘室内扫了一眼,发现宋世哲已经歪倒在椅子上,嘴角一丝鲜血溢出。
看样子,已经气绝身亡。
“下手干净,不留后患,果然是能做大事的人!”
钟正原对凌逸的手段更加赞赏。
凌逸摇摇头,道:“他是自尽的,不是我杀的。”
钟正原微微一愣,也没有在意。
“此人已到穷途末路,自尽也属正常。”
凌逸不想跟钟正原继续讨论这件事,转而道:“宋世哲已死,龙岭那里的人,就不必再理会了吧?”
钟正原道:“对我们来说,他们已经失去了价值,本来也用不着追着不放。”
凌逸嗯了一下声,简短地把宋世哲提供的信息说了一下。
钟正原见他果然探出有价值的信息,不由得双眼放光,搓搓手道:“这事儿我得尽快向上禀报。”
“对了,你得到的那枚铜符呢?”
凌逸伸出手去,手心向上,掌中赫然是那堆被拆散损毁的铜符零件。
钟正原看着这堆东西,一时愕然。
“这……难道就是那枚铜符?”
凌逸平静道:“铜符已经被我摧毁,其他三枚铜符也一样失去了作用。”
钟正原还是有些不能接受。
“那,我们岂不是也打不开机关?”
凌逸手脚麻利地把那堆零件又拼了回去,只是剩下了两个关键部件没有装上去。
把这枚重新拼装的铜符递给钟正原,道:“我既然能拆,当然也能开。”
“只要我找到了位置,有没有铜符都是一样。”
看着手里“恢复如初”的铜符,钟正原又是惊讶,又是激动。
“你……你居然还有这种手段!”
“这么说,现在整个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打开那道机关了?”
凌逸却不这么认为,道:“那也未必。”
“天下奇人异士何其众多,更是不乏机关巧匠。”
“再者说,打制这道机关的人,我们都还不知道是谁,如果这个人被人找到,同样应该有办法打开机关。”
“因此,我们只是暂时取得了先机,宝藏一日没有到手,说胜利都为时尚早。”
听到凌逸的话,钟正原也觉得甚有道理。
虽然现在他们确实占据了有利形势,但别人未必就没有其他办法。
凌逸接着道:“我准备即刻出发,先行前往藏宝之处打探,而这枚铜符,就由钟舵主想办法把它放出去吧。”
他已经获得新的任务,再在这南平城里耽误时间,就是白白浪费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