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了!
秦天看着窗外飘落而下的树叶,心里突然有种惆怅的情绪涌起,这一晃,从刚入秋就到深秋了,再过些日子,都要入冬了。
他身上的衣衫明显都厚了些。
李大宝还在秋风中扎着马步,双臂平举,双腿与肩宽,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炯炯有神,浅眉微竖,一脸倔强的神情。
扎马步的时间,从一个时辰变成了一个半时辰。
从入秋到深秋的这段时间里,李大宝个头不见长,那肚子却是越来越圆润起来,脸蛋也越来越圆了,肥嘟嘟的肉脸,憨厚可爱。
在大宝的脚边,小黑的狼尾竖立,狼首微抬,隐约有狼威散发而出,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宛若石化了一般。
它在陪李大宝,他对李大宝忠心耿耿。
这段时间,李大宝一点都没有亏待小黑,偷食小分队经常作案,它的个头也长大了不少,额头上的闪电印记也越发的明显。
白狐雪儿不在院子中,李卿婵抱着雪儿去金玉阁了。
也就是说,只有秦天一个人在屋里。
秦天看了窗外一会儿,他的目光从窗外收回,旋即从一摞书卷中拿出了一本书卷。
在李府的日子,闲来无事,他养成了写日记的习惯,把近几天的见闻经历写下来,吐槽一番,打发打发时间。
生骨造血之术的材料,自有李固穷等人还有烟雨楼三千门生寻找,还有婚礼的筹备,他已经给上京城传了书,命秦王府的管家秘密筹备婚礼,千万不能让武炎的两个尚未出嫁的姑姑觉察。
而他,则是锦官城安安心心的过着好日子。
翻开日记书卷,纸页上的一行行字眼便映入了眼帘:
十月十七日,丈母娘和牌友推牌九四缺一,就叫上了我。虽然我这是第一次推牌九,但我欢乐雀神的名号可不是盖的,一开局就来了三把自摸,而且还把账目年的牌卡了,我看见丈母娘脸都黑了,看我的眼神很古怪,也许是觉得我在推牌九上面天赋异禀吧!
丈母娘的那两位牌友的脸色也不太好看,时不时朝丈母娘使眼色,我在想她俩是不是眼病犯了,一直眨眼。
还是丈母娘的一句‘这牌打得没意思’,我方才恍然大悟,想到和丈母娘推牌九,不能自己赢,得让丈母娘赢才行,那样才能讨她欢心。
然而呢,不知是不是幸运的女神降临了,我的牌出奇的好,几乎全是清一色的牌,自摸了也不能胡,而且,丈母娘还一直给我放炮,你说气不气人?
最后,看着丈母娘那两个牌友离去的背影,我感觉她俩短时间内肯定不想推牌九了,打了一百多局,愣着一句都没胡,输翻翻了!
丈母娘也输了不少,不过在我把赢的银两全都‘孝敬’了她后,她顿时就喜笑颜开了,乐滋滋的拿着银两离开。
通过这事,我觉得讨好丈母娘欢心真是个技术活,挺难的。
十月十九日,大宝,小黑还有雪儿去厨房里偷鸡腿吃,又被我抓住了,这个月都被我抓到十次了!也不知道干饭小分队是咋想的,还能被我连着抓到十次,这智商,也是没谁了!三个都憨乎乎的,令人捉急啊!
起初我还感觉小黑挺聪明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大宝和雪儿的捉急智商传染了,它成了一匹傻乎乎的狼,看起来一点都没有狼的机敏,而且,它还成了大宝和雪儿的背锅侠。
每一次被我抓住,大宝和雪儿都往小黑那儿甩锅,小黑起初还想着狡辩一下,汪汪大叫,可是大宝和雪儿眼神一瞪,小黑就哑火了!
看来,平日里大宝和雪儿没少欺负小黑,一个人类幼崽和一个白狐幼崽,欺负一个黑狼幼崽,人(狐)生巅峰了!
小黑一天天的长大,它额头上的闪电印记引起了我的注意,那闪电印记似乎很诡异,直觉告诉我,小黑应该不是寻常的狼崽子。
不过,它似乎忘了它是一匹狼,一直‘汪汪’叫,也不对月嗷呜长嚎。这,究竟是狼性的泯灭,还是狗生的巅峰?
十月二十日,我倾心创作的《霸道女君爱上我》第一册终于是写完了,感觉还不错,送给卿婵的话,她肯定会爱不释手,这种性格霸道强势的女君和她的性格差不多,她应该能在女君的身上找到自己的影子。
对了,这书不能让雪儿发现,它要是看见了肯定要作妖。自从它把我的那些话本看完之后,它的脑子里就像是诞生了许多种人格,时而多愁善感,时而温婉可人,时而可爱卖萌……我也是佛了!
十月二十三日,卿婵去了金玉阁,闲来无事,我就出了府,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翻云楼,又鬼使神差的进去了。当初作下一诗,清梦姑娘对我一见倾心,奈何那时候有正事,也就拂了她的好意。
这一次来,在清梦姑娘的闺房里,她给我吹上了一曲,不得不说,她的手艺当为一绝,令我心旷神怡,难怪锦官城的那些富家子弟愿意为她一掷千金。
太阳快下山时,我从清梦姑娘的房中离开,在离开前我回头望了一眼,看得出来清梦姑娘的眼神里对我恋恋不舍,想要留我在此过夜。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还得回去和卿婵探究生命的起源。
在我刚走下楼的时候,我碰上了两个熟人。
那两个熟人皆是搂着一个衣着凉快的姑娘,还一口一口宝贝儿的叫着,油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