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道比暴动之力还要奇异的纯白之色出现在了剑上,直斩向了漆黑的薄膜。
轰!
孤傲一剪梅所产生的震动,令的本就不安稳的灵道变得更加狂暴了,君严只感觉身旁的劲风嘶啦一般的吹着,君严身上的孤傲意境慢慢消除,他如今的状况已经不允许他继续维持下去了,而他自以为必成的计划,却是……
皱着眉看到完好无损的漆黑薄膜,君严的声音有些不能相信。
“怎么会这样!”
“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嗯!以前我也有遇到过一次类似的事件,我爹告诉我,可以帮我撕开一道口子逃离,所以我想……”
“你想什么?我说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君严十分的尴尬。
“我错了,现在怎么办!”
君严此次是彻底没有招了,只能寄希望于灵胎还有后手,否则……
“君严,摊上你,真是我上辈子欠你的!”
“额!你怎么连这句话都学会了!”
“你管不着,先想想该怎么办吧!反正我是没辙了!”
“那就只能等死?”
尽管灵胎没有回答,但君严大概是知道了结果。
无力的飘浮在灵道之中,身体感受到的震动感越来越强烈,但是君严却没有顾及,因为他知道,现在只是震动已经算是好的了,要是等身体表面的金蓝灵炎消失,自己的修为不足以补充之时,来临的便会是死亡了。
“灵胎!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师尊因为我的缘故下落不明,现在还连累了你,你本来还有你的梦想的,我辜负了你的期望,我辜负了所有人,我真的很笨!”
“君严!你这家伙怎么现在这么悲观,你这么久的修炼都白费了是吗,你不是有君子心,有菩提心吗,怎么,是现在不抵用了,还是你根本就浪费了它们的存在!”
灵胎此话说的很严,几乎将君严骂醒。
“你说的对,我不能就此放弃,一定还有着什么其他的办法!”
挣扎着重新摆好身形,君严俯身去观察灵道底部的漆黑薄膜。身体之上的金蓝灵炎此时已是只能剩下薄薄的一层,已经不再能形成完美的保护,首当其冲,君严的衣物被撕裂出一道道的大口子,被撕掉的布料刚一脱离,便是被刺目白光撞上,瞬间化为虚无。这一切都不是君严现在去关心的,经过灵胎的点醒,他现在只想尽自己所有的努力一搏,尝试找到新的方法脱离出去。
暴动越来越强烈,与之前相比,如今的它才算是最鼎盛的时期,这一个时期过了,这一场的肆虐也该结束了,可是君严还能挨到那个时候吗!
意识逐渐的模糊,体表的金蓝灵炎几乎已经看不见了,无语伦比的痛感自全身上下传入君严将近麻木的大脑。
“君严!清醒一些,不能睡过去,睡过去就彻底完了!”
尽管灵胎努力的想要重新唤醒君严的意识,可是君严一点反应都没有,反而是随着最后的金蓝灵炎消失,他所有的意识在刺目的白光淹没下,消失了去,在最后一刻,他只看到了当初他以灵视看暴动时的一幕,数之不清的白色灵力颗粒剧烈碰撞着,释放出无限的能量。
“喂!老头!我答应尽我所能帮助他度过困难,可是你再不出现,他可能就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灵胎的话显得很突兀,明明此处没有其他人,君严又昏迷了过去,但是他却是说的那般认真,给人一种他确实是在与人交谈的感觉。
灵胎的话落下少许,才有着一声苍老的叹息声响起!
“辛苦你了!”
虚幻苍老的身影出现,只是随手一挥,周围的刺眼白光便是不再能靠近君严丝毫,而这出现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要是君严没有失去意识,再结合上灵胎之前的话语,那他会发现一个极大的秘密。
鞘带着感伤的神色看向君严的白发,仿佛看到了在其强颜欢笑的表面之下,那颗孤独自责的心。
他真的以为是因为自己才害了我的吗?
“这个傻小子。”
“你总算是肯出手了,否则再让他这么折腾自己下去,非给折腾死不可,看来当初你给他的忠告他并没有听进去啊!”
听灵胎话语中的意思,他与鞘之前似乎早已经有了接触,只是君严并没有发现。
“他不是没有听进,他是在自责,所以他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抗,另可自己遭受所有的危机,也要身边被他认可的人安然无事,他的心,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