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严有心想要向鞘询问一二,但是自从诛灭魔焰邪帝那一战之后,鞘又陷入了一种失联的状态,他并不知道是鞘陷入了沉睡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如今他只能依靠自己。
继续去摸索可以提高自己修炼速度的方法,时间很快便来到了深夜,正当君严还在冥想修炼之时,一道身影却是悄然无息出现在了他的小木屋之中。
君严忽感有异,睁开眼去看,然后便惊讶的看到了前方的那一道身影,濯清涟的父亲,也是缄默宗的宗主。
男人头也不转的说道。
“跟我走。”
语气依旧冷淡,说完也不等君严回复便走出了木屋。
君严闻言,想也未想便跟了上去。其实如今的情况他是早便有所预计的,因为白天在离开七情修那块石碑所在的后山之时,濯清涟的爷爷曾暗中传音于他,邀他晚间有事相谈,只是他并不知道时间会是在深夜,再加上看到濯清涟的父亲竟亲自前来接他,这才感到了惊讶。
出了小木屋之后,还不待君严问些什么,男人突然转过身来,大手一挥,仅接着,白天登山时的经历再一次出现,只不过这一次并非是刻意刁难,而是男人带着他赶路。
仅仅几次呼吸的功夫,他们便是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再次来到了那后山所在。
濯清涟的爷爷,那位身着道袍,白眉白须,仙风道骨的老人此刻就在此地打坐。
“年轻人,坐下来说吧!”
老人适时睁开眼看向君严说道。
君严依言走到老人身前同样的盘腿坐了下来,至于濯清涟的父亲,在将君严送到之后便转身离去了,似乎是不想看到君严,更不想听到接下来的谈话。
“你已经猜到了我今晚叫你来的原因吧!”
君严微微施礼答道。
“从宗主的表现可以猜出一二,应还是与清涟有关吧!”
“是,你也不要怪水渊对你太过冷漠,毕竟如今的情况特殊,清涟那丫头又是我濯家这一代的唯一后人!”
水渊便是濯清涟父亲的名讳。
“宗主乃是长辈,君严自是不会埋怨长辈的教诲。”
老人赞许地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还是说说眼下的情况吧,虽然我同意让你帮助清涟修炼爱情这一关,可真正想要帮助她堪破,却依然需要付出很多,你还愿意吗?”
“前辈,其余的话我也不愿多说什么,我的答案永远都只有一个,无论需要付出多少,我都会护清涟周全!”
“唉!清涟的确没有看错人,你是一个值得托付之人,只可惜……”
说到这里,老人顿了一顿。
君严安静的等待着他继续往下说,虽然听其语气有可能事情会对他很不利,但是事关濯清涟,他无论如何也要继续听下去。
良久,老人才再次徐徐地说道。
“自古情关难破又岂是说说而已,其中所要经历的煎熬与磨炼,无论是你还是清涟,我们都担心你们会撑不下去,所以水渊在得知之后,才会没有控制好自身的情绪,否则以他如今的修为,万万不会如此。”
“爱情本就没有永远的幸福快乐,想要堪破爱情这一关,需先入情浸爱,然后再将之抽离,在这一过程带来的极致痛苦煎熬之下,超脱而出,也就是说,你不仅要给清涟应有的幸福甜蜜,相应的在最后时刻还要重重的伤她,让她可以获得超脱出来的机会,但这也仅仅只是机会而已,若是她没有办法接受,选择深陷其中……”
后面的话老人并没有说出,但是君严很清楚,因此,他也是第一次在此事上出现了犹豫。
又过去良久,这一次由君严主动开口说道。
“也就是说,我不仅要伤她,还必须要让她恨我,不再沉迷于对我的情中,否则她就会永远深陷其中,无法超脱出来。”
老人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清涟知道这件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