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的弟子岂是你要带走便能带走的!”
强大的神识力量将陈玄子连人带手一通全给震退回去。
熟悉的话音,熟悉的身影,这一刻,君严只感觉眼前有些模糊,但尽管再如何的模糊,他依旧努力去看清眼前的一切。
“师尊~”
长久以来的思念与悔恨,终于在这一刻鞘回归时得以释放,泪水犹如泉涌一般滑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一刻,君严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到过的关怀,有师尊在,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也不再惧怕。
“好徒儿!苦了你了!”
“弟子不苦,苦的是师尊,替弟子承受了那么多,都是弟子害得师尊消耗神识力量陷入沉睡,都是弟子的错!”
说着,君严便要跪拜下去。鞘伸出手来扶住了他,看着已经越发成熟的少年,回想当年刚刚带他离家的一幕,记忆涌出,鞘也不禁发出一声感叹,同时更加坚定了要保护这个弟子的决心。
“来!看为师给你出气!”
说着,终于是将目光转向了陈玄子等人的所在。
“便是你们要欺压我的弟子?”
简单的一句话,却是让得陈玄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之前的短暂接触他对那股神识有过一些感受,是那般的强大、浩瀚,与对方相比,自己的精神力虽然也已经转化成为了神识,但其中的差距却是完全没有可比性,那一刻他便明白了,眼前之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该死的,这个小子怎么还有如此硬的大靠山!该死该死该死!”
不过陈玄子也不傻,眼见对手自己不可战胜,立即缓和了一些激进的态度,并摆出一副占理的样子,与枯槁老者和精瘦老者汇聚至一处说道。
“阁下可知,你的弟子沾染了魔物,若不尽早除去他身上的魔物,不仅你的弟子会丢掉性命,就连整片仙灵大陆都有可能遭受难以想象的灾难,你忍心看生灵涂炭吗?”
“生灵涂炭?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就像是放屁!你难道不是因为私心才要留下我的徒儿?”
“一派胡言!老夫乃玄道宗太上长老,怎会觊觎一个区区小辈的东西!”
虽然人人都知道陈玄子有着私心,但毫不顾忌玄道宗的颜面,如此当面讲出却还是首例,连陈玄子都不禁慌了慌神,立即强言驳回,可是会有多少人相信他的话那便未可知了。
鞘轻笑着看向陈玄子,像是在嘲讽,又像是在赞赏他的不打自招。
这时陈玄子才发觉自己说错了话,但说出口的话已然难以收回,更不可能让听到之人忘却,一时间不禁涨红了脸,心里越来越忍受不住那股怒火。
“阁下当真要维护魔物?”
陈玄子的声音又逐渐变得危险起来,但却难以吓住鞘,只见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陈玄子,那般眼神,根本就没有把陈玄子放在眼里。
“好!今日就叫你们师徒二人谁也走脱不得!”
说着,陈玄子立即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箭出来,令箭通体朱红,犹如握着一抹夕阳般。
“玄道宗朱雀令,速援!”
陈玄子的求援通过朱红令牌被传递到各处,所有玄道宗之人所持的令牌,上到宗主令,下到弟子令,无一例外全部收到了讯息,弟子自然是帮不上什么忙,可驻守在帝关的诸多玄道宗长老级人物却是不同,他们最低都有着准仙境的实力,且数量巨大,一旦让他们支援赶到,必然是一场大战。
鞘自然明白这一点,君严也明白,但看鞘没有什么举动,君严同样不予理会,他相信自己的师尊。
陈玄子呼唤了玄道宗的诸多长老后,还不甚满意,又将主意打到了枯槁老者与精瘦老者身上。
“速速将你们两派的长老人物都招来,一起诛杀此魔!”
“不可!如此兴师动众,帝关防御会出现漏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