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休安送至乐修阁,一月内不可踏出阁门,待他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放他出来。”鎏卿利落振甩衣袖,只留得一处令人寒颤的背影。
鎏休安不耐烦的甩开了架在他肩上的两双手,自行朝乐修阁走去,眼眸充斥着不满。
坐于冷莲中的霁南葵,望着刚那番景象,不禁觉得她认识的鎏卿与此时此刻的鎏卿根本不是同一人,何人会如此待此人?
每日都能看见有弟子往乐修阁送饭菜,可送进去的饭菜每每都是纹封不动般,仿佛那乐修阁内没人似的。
霁南葵观察了几日,也未见那小哥动一口饭菜,心里倒觉得那名叫鎏休安的少年,倒是个狠人。
当晚,霁南葵抵不住好奇心驱使,跳下冷莲,偷摸的朝乐修阁走去,想打探个究竟。
那乐修阁内到是灯火通明的,透过纸窗隐约能瞧见在蒲团上打坐的鎏休安,霁南葵润了润指尖,朝纸窗戳了一个小洞,一只眼往里窥透探着,还未等她看清,一团揉纸便朝窗外掷去,正中那纸窗小洞,此时从里传来了声:“是谁?”
刚那一扔,吓得霁南葵一怔,连忙往下蹲,此时脚步慢慢朝霁南葵逼近,吱一声,木门从里拉开。
鎏休安用冷不丁的眼神往外扫视一周,这才瞧见蹲在地上的霁南葵,而她也只得缓缓抬头尴尬的朝鎏休安笑了笑,轻挥右手,以示尴尬。
鎏休安歪头,一脸无奈的盯着蹲在地上霁南葵,随后起身朝书桌走去,霁南葵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后面。
??鎏休安拾起笔写道:为何偷窥?
霁南葵面如桃腮般,低下了头,接过笔写道:我..我就是想瞧瞧你怎样了。
鎏休安微怔抬眸,扫了一眼霁南葵,又回道:无碍。
霁南葵追问到:师傅为何将你关在这?
鎏休安眸中闪过一丝不耐烦,写道:与你何干?写完便收起笔,打算送客。
霁南葵不知所措的起了身,见鎏休安如此,便带上了门。
次日
“南葵醒醒,你看师傅找到了什么?”鎏卿轻拍着霁南葵的后背,将她唤醒,举起手中的一株草,用手语表示着。
霁南葵用手比划着,表示不知。
鎏卿将霁南葵手心摊开把那株草放了上去,随后也用手语回应道:这是熏心兰。此草晒干后,制成熏香,可解聋哑之症。
霁南葵瞠目诧异的回应着:当真?!随后一时忘了形,一把抱住了鎏卿的腰,骤然笑盈的望着鎏卿。
鎏卿轻抚着霁南葵的头,浅浅一笑。
随后鎏卿将制好的熏心兰香,放置冷莲旁,片刻后霁南葵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白烟中,大概是一时吸了太多,竟猛地咳了起来,越咳越急,可鎏卿见了反到是如意料之中般笑了。
次日,隐约鸟语与阵阵琴鸣映入耳畔,将还在睡梦中的霁南葵唤醒,原本她以为梦境,怎料那声音还真是从远处那颗柳树传来的。
她猛的翻起身子,侧耳聆听风带来的每一丝声音,眼眸竟不自觉溢出了泪,没人知道这么些日子她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终究是她一个人罢了..
“师...师师父。”她颤抖着,艰难道出对旁人来说极易的短短几字。
“慢慢来,不急。”鎏卿眼神坚定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