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西坊,酒楼。
热闹的景象一如既往,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小贩在摊位前大声吆喝,几位贵妇人看到喜欢的首饰,见猎心喜,几位摇着折扇的公子结伴到勾栏里听戏。
楚煊站在酒楼前,用力地挥着手。
“公主殿下,郡主殿下,一路好走,没有时间的话就不要总是来了啊。”
将李歆澜和李雪颜两个女人送走后,楚煊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玛德,女人还真是麻烦。
以后!
只要没有到最后一步,不能真刀实枪地干起来,他坚决不带任何女人到酒楼里来。
哪怕那个女人是公主或者郡主也不行!
“楚兄。”
这时,正准备进去的楚煊,忽然听到一道略显粗狂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眉宇间充满痞子气的男子向这边走来。
“阿牛哥。”
楚煊脸上泛起笑容,上前迎了过去。
这个程阿牛是个性情中人,而且还是个极为大方的人。
那天他跟王掌柜签字画押完之后,阿牛兄便提议为他庆祝一下,地址就选在了平康坊的风月楼中。
楚煊当然是“百般推脱”,但是却拗不过阿牛兄执拗的性格,很是“无奈”地答应。
然后飞快地带阿牛兄回家,将东西交给他,请了一辆最快地马车,将阿牛兄和土豆托走。
当天阿牛兄请客,“白嫖怪”楚煊不忍心看到阿牛兄的银子打了水漂,去了平康坊最大的青楼风月楼,“大义凛然”地点了风月楼的花魁和四五个仅此花魁的姑娘,彻夜未归。
“阿牛哥。”
楚煊一只手勾住程处默的脖子,舔了舔嘴唇道:“你今天来找小弟,是不是又想带小弟出去潇洒潇洒?”
白嫖的滋味实在是太美味了。
不用自己花钱,又可以享受到贵族般的待遇,是个人都会沉迷其中。
听到楚煊的话,程处默嘴角猛地抽了抽。
他奶奶个凶,你小子倒是一点都不客气,但是你小子知道吗!
老子完事后,被妈妈桑告知花了老子三个月俸禄的时候,你知道老子特么是个啥子心情吗?
心痛的几乎无法呼吸啊!
他都没有点花魁,只是点了两个普通姿色的,想着省点银子。
结果却……
李奶奶的个腿!
但是,这还不是最气人的,最气人地是他那天晚上运动完后,他有点累了,竟然像个傻逼一样在半夜时睡着了!
要知道会花这么多银子,他当时就算是精疲力竭,虚脱而死,就算是熬夜猝死,就算是死在那些小妖精的肚皮上,他也绝对绝对不会傻逼地睡觉!
这样好得还能弥补一下损失。
现在想想,还是有点浓浓想死的心。
你伤害了我,却一笑而过……
不行,花了这么多银子,得从这小子身上捞回来点……程处默咳了两声,露出憨厚地笑容:“煊弟啊,阿牛哥呢,最近手头有点紧,要不这次你先垫着,等阿牛哥手头宽松起来,煊弟以后想去多少次,阿牛哥都满足你。”
“煊弟,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怎么样?我觉得一点都不好……我只想白嫖,不想被白嫖……楚煊的眼神一下子冷淡了下来,手也从程处默的脖子上拿开。
他冷淡道:“程兄这次来有什么事,直说吧。”
程处默:“……”
呔!
要不要这么现实!
现在连“阿牛哥”三个字都懒得叫了。
感情淡了,我俩这么深厚地感情,竟然又一天会因为这么一件破事而露出破绽。
哎……
终究是错付了。
程处默也冷淡地开口:“楚兄,你那天答应过我,说药酒配制好后,会送两坛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