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晋，给我来份烤冷面，记住了要多辣，多洋葱！”王文波将送外卖的车子扔在一旁，朝着姜子晋喊了一句。
“你这是前后都不放过啊！要不要你给这辣椒面舔着吃吧！？”姜子晋闻言，将一旁的烟盒扔给王文波，龇牙调侃一句。
“那感情好！”王文波龇牙一笑，打开彩钢房大门，收拾自己的炸串摊子。
“妈的！”姜子晋笑骂一句，生火干活儿。
平日里姜子晋生活极为规律，除了出摊，就是购买食材，回家休息，能聊天的人极少，王文波算是姜子晋在这市场院内唯一的朋友。
姜子晋做了两份烤冷面，从一旁取出两瓶啤酒，来到王文波摊位前的空桌子桌下，二人冷面就酒，喝了起来。
“子晋，你说你好歹也是念过大学的，打算就握在我们这个四五线的小城市混吃等死一辈子啊？！”王文波用牙将啤酒盖咬开，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随口问道。
“在这饿不死！”姜子晋手握啤酒瓶子，在桌角一磕，啤酒盖飞起，再次开口，“倒是你，这又是送外卖，又是出摊儿，身子能受的了不？！”
“你跟我不一样，我没文化，现在不拼点命，到老了连个养老钱都没有……”王文波说这话时虽然是笑着，姜子晋却听到了深处的无奈。
“……”姜子晋没有多说，握着啤酒瓶子跟王文波碰了一下，相视一笑。
“小波，我想做买卖！”姜子晋没头没尾的突然来了一句。
“……”王文波闻言一愣，随即笑着反问一句，“现在不就做的买卖吗？！”
“能挣钱的那种！”姜子晋神色严肃，无比认真的冲着王文波说道。
“你好好想一想，有好项目我掺和掺和！”王文波龇牙一笑，没把姜子晋的话放在心上，起身进入彩钢房，开始收拾起来。
姜子晋回到自己摊子钱，等着生意。
“来份烤冷面！”一青年男子腋下夹着皮包，满嘴酒气，在姜子晋摊位前停下，开口嚷道。
姜子晋抬头看了一眼青年，面色一顿，低头做起了烤冷面。
“等一下！”青年突然开口，制止姜子晋的动作。
“……”姜子晋歪头瞅着青年，静待下文。
“一份不要葱，记住了一点点葱都不要，一份不要香菜，记住了一点点都不要……”青年掐着腰一股脑的提着要求。
“大海，你给自己当鲁提辖了？！”姜子晋听不下去了，将铲子往案板上一扔，皱眉问道。
“艹，今天我还真就当鲁提辖了，拳打你这个镇关西！”大海眼珠子一愣，吼了一嗓子。
“你没事儿干一边儿呆着去，我还要做生意！”姜子晋知道自己跟喝酒的醉汉是讲不出道理的，烦躁的摆了摆手。
“明说吧，市场内的酒水大家都是从我这里拿货，你为啥不行！？”大海也不装了，用手包拍着姜子晋的脑袋，皱眉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