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躲开点,这东西好沉”,梅朵单手有些吃力,索性双手握住。
金子川有些好笑的看着梅朵在旁边一会儿龙凤交尾,一会儿举火烧天。。
“气死我了”,把自己知道的精妙招数用了个遍,犀利归犀利,却依旧悄无声新,恼怒之下,脱手而出,来了一招流星赶月。
锵!刀身插入墙壁半尺,犹如切豆腐一般。
金子川和梅朵对望一样,心中都惊讶于此兵器的锋利。
梅朵反应过来,跑过去拿起羊皮卷:“快来,书里肯定写了这兵器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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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 镗 叮 镗 叮叮 镗镗。
在铁匠铺里,陈大和一个身量颇高,面庞却有几分秀气的青年正在干活,二人都赤裸着上半身,只带着牛皮围裙。
随着陈大手中小锤不停的指挥,那青年也用大锤用力的捶打砧板上的一块长条原铁,配合默契。
汗水不停的顺着脊背流下,青年白皙的皮肤上星星点点的布满了火星留下的点状伤疤,每一次挥动大锤,手臂上的肌肉便如同小鼠一般跳动。
捶打了很久,陈大叹了口气,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有些颓然的将手中的铁钳松开,拽过一边的布金,擦了擦汗。
青年见状马上放下了手中的大锤,走向一边的水缸,舀了一瓢清水,恭恭敬敬的递给陈大: 师傅,喝水。
陈大接过水瓢送到嘴边大口的喝了起来,看他干裂的嘴唇,似渴了很久了。
哎,这块北极寒铁,在我陈家珍藏了几十年,一直无法炼化,那年你调皮,打翻了炭粉,炉火爆燃,这才算是找到了提高炉温的手段,可以这么多年,十数次炼化,耗费炭粉不计其数,才将它炼成这长条型的原铁,可惜却在也不能走寸进,始终打不出兵刃来。
那青年,笑了笑,师傅,老祖宗们数十年不能成功的事,我们已经成功了大半,已经是天赐之福了,又何必强求完美。
陈大看着青年,眼中透着慈爱,是了,都这岁数了,又有什么放不下呢?瑞哥儿,只是有些委屈了你,一个好端端的文人苗子,跟着我打铁。
原来青年正是瑞哥儿,十年前被陈大救下,瑞哥儿见铁匠是个高人,刀法精湛,那几个在他眼里如同魔神一般存在的小偷,在铁匠手下如同鸡鹅一般无还手之力就被杀死,又见铁匠对自己十分和气,便拜了陈大为师,陈大年岁已高,有没有儿女,自收了瑞哥儿为徒便视如己出。瑞哥儿聪慧,学刀法,和铸造之术举一反三,有能吃苦,只高兴的陈大欣喜若狂,知道了瑞哥儿本家姓陈与自己同姓,便更觉得是上天恩赐,传授技艺时毫不藏私,倾囊相授。
到今天,二人已经度过了九年,陈大已经年过古稀,虽然底子好,可是毕竟岁月不饶人,已经是大不如前了。
此时的瑞哥儿已经十九岁了,陈大的刀法和铸造之术已经倾囊销售,差的也只是经验而已。
二人对着做了片刻,一直盯着原铁的瑞哥儿突然说道,师傅,你看这块玄铁,这一侧弧度圆滑,厚度极薄,虽然淬炼不易,可是若以金刚石打磨,时候到了不难开锋,可当刃口,另一面太厚且参差不齐,可当刀背,虽然形状不甚整齐,那也无妨,咱们刀法里也有刀背伤人的招式,这样的刀背反而更能伤人。
陈大听了,心头一动,立刻上前用铁钳夹起观看:
确实如你所说,这边炼化的干净,已经有了纯铁的光泽,虽然锤炼无功,可若是用金刚石不断打磨,不难出来刃口,置于这一边,想来是炉温不够,有些什么杂质去除不了,可是坚硬至极,是我平生所见,虽然不好看,施展起咱家的刀法来,确实无碍的。
不错,师傅你给我讲了不少江湖传闻轶事,多少名噪一时的豪杰,用的兵器也都是五花八门,咱们又何必追求完美呢
好!那咱们爷俩就造它一把怪刀,以后名扬天下,哈哈哈,陈大此时心中豪气冲天,仿佛又回到了年轻时快意恩仇的年代。
师徒二人并不耽搁,取出金刚磨石,待原铁凉了,便开始打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