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屯长听到冯宣的号令,各自指挥三十左右的县卒列阵,朝着城门方向冲锋,接应城门下的五个壮士。
城破后,渠沟人四散开来,不少人逃回自己家,在各个角落隐藏。而冯宣命令一位屯长带三十县卒以及剩下的乡卒去搜寻参加战斗的渠沟人,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县卒去攻打三老府。
渠沟乡三老胆小如鼠,在看到五个县卒把城门处的人杀溃后,立马带着自己的家族子弟护送尉丞逃回家中,闭门不出。
很快县尉便找到三老的家,那是一个小型的土城,外墙内部夯实土墙,然后在外面覆以砖石,和渠沟土城的城墙一致,但更加牢固。
不过在收缴渠沟上的秦弩后,县尉推测三老家中已无弩箭,毕竟如果真的有弩箭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只射一箭。
城楼上,尉丞露出头来,对着县尉喊道,“相县县尉,此事你不过是来此平息私斗一事,却滥开杀戮。老夫劝你适可而止,莫要自误。”
“尉丞大人,渠沟人袭击我县令,已是大罪,更杀县丞,按律都要连坐,并非滥杀无辜。大人替他们说话,莫非是与他们勾结?”
冯宣紧握拳头,告诉自己要克制。
“不过一县丞而已,诛杀其首恶即可。若是再继续滥杀无辜,老夫必然要禀明郡尉大人,治尔等渎职之罪。”
尉丞满不在乎地说,连李谋在郡尉面前也是连屁都不敢发,他不觉得这个小小县尉有这个胆量。
县尉思索一下,然后装出很挣扎的样子,“大人,我等兄弟错已犯下,只能一路走到黑了。”
尉丞心中大喜,认为县尉已经上当,自以为很有风度地说,“这有何难,不过是些刁民罢了,只要你肯诚心向郡尉认错。郡尉重视有才之人,或许还会给你提个一官半职,不需要担任这个憋屈的县尉。”
县尉听完满脸惊喜,赶紧说道,“感谢大人,请大人为宣引荐于郡尉门前。”
听到这句话,尉丞满意地点了点头,朝着缩在城墙下的三老说,“此人不过是一个软弱无能之辈,郡尉威慑一出,伏地便拜。三老,倒不是老夫说你,何必如此胆小。”
“大人,这会不会是他装的!”
三老担心地说,觉得尉丞有些自信过头了。
“假的又如何,等下让他独自一人进来,门后设伏兵,将他就地格杀。只要这傻小子死了,这些县卒不就是我等囊中之物。”
“可……”
“莫要再说了,我心一定。”
尉丞朝着下面的县尉大喊,“冯宣,你若是想投靠郡尉,倒不是不可,但我要试试你的诚心。待会我会放开城门,你让你手下退出五丈,独自进来,共商大事。”
“宣不敢不从。”冯宣朝着尉丞深深一拜,解下长剑,交给手下,“尔等退出五丈。”
“县尉……”随行的屯长立马劝道。
冯宣伸手打断手下的话,“听令。”
屯长只好带着县卒往后退出五丈(约为十二米),然后看着城门打开,冯宣直接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