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如白驹过隙,已是两日过去。
涿县城外太平道大军两日未动,这并不能让郭勋与刘卫放心分毫。
“贼人图谋甚大啊!”郭勋站在城墙上,悠悠叹道。
若是张玄沉不住性子,在设伏第二日久发兵攻城的话,那就说明他没有后手。
如此一来的话,虽然涿县暂时危急,但若将此劫撑了过去,便能海阔天空,而情况却不是这样,城外黄巾却好似稳坐钓鱼台般,每日里都见罗成在营外操练兵卒,显得不慌不忙。
刘卫这两日也缓了过来,虽然惊怒已经消失,但却不能更惧了几分,以他之能为,心中早就有了不好的猜想。
此时闻得郭勋之言,他也附和道:“据中原来报之消息,巨鹿贼中有一大将名为薛礼,在颍川时大败皇甫嵩,朱隽之联军,而此次北伐这厮便自领一路向右北平去了。”
郭勋点了点头,这消息他也知道,但他却不怕右北平有失,他所担心的是代郡,上谷啊。
顿了顿后,郭勋缓缓说道:“辽东公孙瓒此时正在右北平,此人乃是武道先天,麾下又有一值白马义从,横行塞外无有败绩,纵然薛礼也讨不到好处吧。”
紧接着又说道:“相比于右北平而言,代郡更让我担心,此地乌桓众多,若是黄巾贼与乌桓和谋,那幽州沉沦矣,我等死无葬身之地也。”
在郭勋看来,黄巾贼这种无君无父的逆贼,其会知道华夷之辨,若是一心想要攻破幽州,选择与各部乌桓合谋的话,那就大大不好了。
以往这些年来,乌桓时不时就侵扰州郡,幽州上下官民与乌桓斗了这么多年,双方互有胜负,这还是在龙气加持的情况下,而乌桓有他们世代祭祀的祖神之气,有时气盛时也能攻破幽州龙气稀薄的城池。
要是让黄巾与乌桓合谋,那岂不是如虎添翼一般。
一念至此,郭勋再难以沉着冷静,忙问道:“刘公,斥候可有来报过,黄巾贼去往代郡方面的大军是何人统帅?”
刘卫闻言当即答到:“据说统帅名为岳飞,此前乃是下曲阳守将,张贼北伐时才将他调离。”
郭勋皱了皱眉,继续问道:“下曲阳?那不过是一小城罢了,其余可有其他消息?”
刘卫摇了摇头道:“再无其他有用消息,只是说此人被张玄救过姓名,为了报恩一直为张府护卫,待到张角造反后才领军为将。”
郭勋闻言面色稍微舒缓了几分,缓缓说道:“若是如此的话,那此人也颇知忠义,希望他不会做出引狼入室之举吧。”
话音落下,刘卫方要说话,就见城下一清朗声音传来。
“明公好有兴致,一大早就在城墙上观贼!”
刘卫闻言一喜,哈哈大笑道:“国让你终于到了。”
那青年三两步上了城墙,一身麻衣洗的极为干净,令人见了便好感大增,只见他先后向郭勋,刘卫拱了拱手行礼道:“田豫见过刺史,太守。”
郭勋上前几步将他扶起,苦笑道:“罗士信投了太平道,国让你可知道。”
田豫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几日才知道的,原以为他不过是去冀州走亲,现在才晓得原来他亲戚便是这张氏父子,当真让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