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常侍张让见状忙将其捡起,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
“这黄巾贼当真狗胆包天!“
张让看完也是惊讶不已,朝廷都派了三路中郎将前去平叛,竟然还敢侵犯幽州,这也太过丧心病狂。
刘宏脸色气的发青,本来就不甚好的身体,直气的似要晕过去,良久才缓过气来,语气冰冷的说道:“召大将军,三公九卿来温德殿,共议此事。“
“诺!“
看着小黄门匆匆而去的背影,张让眼珠一转,轻声说道:“皇甫嵩伤愈以有半月,为何还屯兵颍川,丝毫不见动静?若是他有动作,冀州黄巾贼岂能他顾,还有北中郎将董卓,他怎不上报军情?“
张让不说还好,一说刘宏顿时暴跳如雷,本来卢植被囚回洛阳,就是因为他再巨鹿毫无作为,刘宏担心这些士人与黄巾会有勾结,才匆匆将他撤回,换上那边郡匹夫董卓。
但此时董卓也是如此,到任这段时间,不仅没有寸功立下,反而对黄巾贼不管不问。
若是说初时灵帝对黄巾勾结朝臣只是怀疑的话,此时就是纯粹的担心了。
但两千石大吏,怎会如此?
不多时,大将军何进率领文物大臣进入温德殿中。
山呼万岁后,就听刘宏冷声喝问道:“冀州黄巾贼兵临涿郡,幽州急报入京,你们这些好臣子都是朽木泥俑吗?”
什么?黄巾贼兵入幽州?
这一个实锤让朝中文武懵了,有人还记得当初四月时,广阳郡黄巾举事,但却被幽州刺史郭勋,太守刘卫平定于初起之时。
洛阳公卿都以为幽州再无有黄巾之事,现在竟然听到此等消息。
大将军何进位列诸臣之上,此时不得不出班奏道:“回禀陛下,四月广阳黄巾被幽州刺史郭勋,广阳太守刘卫平定后,臣等皆以为幽州再无黄巾之祸,谁想到冀州黄巾贼竟然敢如此。”
刘宏冷冷一笑,嗤笑道:“黄巾贼有何不敢,还有,皇甫嵩在颍川屯兵不动,董卓一入冀州便渺无音讯,我倒是要问问大将军,董卓现在在何处?”
何进顿时愣住,讷讷不能言。
刘宏见状更加暴怒,忍不住重重拍了桌子,冷声喝道:“立即去催皇甫嵩与董卓,若是他们再无动作,皆以私通黄巾论罪!”
何进这时方寸大乱,听的刘宏发话,当即就要回去遣派手下。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急奔来一黄门,进殿见满朝文武都在,不禁愣了一愣。
张让站在刘宏身侧,见此皱了皱眉,开口发问道:“张遗,何事如此慌张?”
那黄门张遗闻言忙道:“冀州皇甫中郎将有紧急军情传来。”
顿时,朝中文武神色一松,皇甫嵩的奏折来的当真是时候,若是再晚一些,就不知皇帝该做出什么事了。
刘宏闻言面色不变,冷声道:“念!”
张遗闻令先悄悄看了看张让脸色,见面色如常后,当即开口念道:“臣左中郎将皇甫嵩恭问吾皇圣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