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将士们饱食之后,便有军令下达。
拆除营寨后,大军又行了十里地,在通往右北平郡内的必经之地安营扎寨。
随即薛礼又挑选出曾经摆布过龙门大阵,八门金锁阵的将士。
随即又以新兵中强健者补齐阵法所需。
不多时一个全新的八门金锁阵就补齐了。
不过此阵法经过薛礼推演,再加上此地地利之优势,只留下了两个生门。
另外一个生门所在,紧挨着山崖,若无土遁之神妙,万不能逃出生天。
“既然敌军有了防备,那袭营就不可取了,不过我可反其道而行之,占据通道要路,逼乌延来袭我营。”
一法通百法通!
一招鲜吃遍天,乌桓入寇必定物资紧张,薛礼耗得起,可乌桓人却不行,此计与逼迫公孙瓒时几乎一模一样,不过此种阳谋,几乎无法可破。
“接下来就是操练士卒,完善阵法之间的配合了,我这渔翁叫好了钓钩,只等鱼儿上门就是了。”
乌延得了消息,一时半会也摸不准薛礼的意思,也停住了步伐,与薛礼隔着几十里地对峙了起来。
而相比于右北平的对峙,辽西郡的情势就激烈了许多。
丘力居的势力范围在乌延之上,此次入寇足有四万部众,但辽西情势也更复杂。
几日前赵云与蹋顿战后,蹋顿部三千骑兵被杀死千骑,丘力居竟然没有怒而兴师,反而是将辽西郡治阳乐城围了起来。
“这贼攻又不攻,退又不退,到底是何居心。”
公孙瓒见辽西太守心焦,忙回道:“太守何必挂怀,我们有城池可依,城中粮仓足用一年,而乌桓却不同,他们随军粮草不过一月不到,定比我们更急。”
闻言后太守点了点头,不过被乌桓围城的焦虑并没有减少。
反而想到了公孙瓒说过的,在右北平时被太平道部下阵法狠狠阴了一次的事。
“伯圭,你说这赵云会不会摆弄阵法?”
公孙瓒闻言面色一黑,不过还是说道:“这个我也不知,不过现在我们与他暂时联手,太守若想知道便遣人去问便是了。”
当即辽西太守便拍了郡吏出城而去。
但得到的结果却是否定的。
赵云不比薛礼,他是张玄用天书召来的大将军,而赵云不过初出茅庐,领兵作战,排兵布阵都还在学习中。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三方都相安无事。
丘力居不知如何想的,但在赵云想来,也不过是麻痹他们,等自己松懈时,便会出击了。
可他绝不会给丘力居这个机会,太平大营中,日日夜夜都有骑兵巡守,稍有风吹草动都会传讯。
丘力居期间也派人试探过,但每次都被斥候巡守发现,不得已才拖了这几天。
终于,乌桓人等不下去了,眼看着粮草不断的消耗,却半点劫掠所得都没有,这是贼过的日子吗?
“大人,出战吧!”
“是啊大人,乌桓部众不惧死亡,只惧饥寒!”
丘力居面不改色,随着各部头人越来越多的请命,终于开口道:“宰牛羊饱食后,整军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