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若我是你,也当挂印而去!”
袁绍一走,下曲阳外汉军大营中,只留下曹操等人与沮授在。
此时沮授于大帐中向曹操说道。
“怎可如此?我与本初受命皇甫将军之命攻下曲阳,如今本初被贼人妖术所乘,我若在走了让皇甫将军怎么看我。”
曹操闻言忙摇头,沮授长叹道:“本初在时都尚不能攻下下曲阳,现在他一走,更是带走了颜良,以你实力事不可为啊。”
“如之奈何?”曹操不愿辜负皇甫嵩,但下曲阳城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沮授挥了挥手直指巨鹿道:“孟德不如直奔巨鹿郡去,若能与朱中郎攻破郡治罂陶城,也是大功一件呐。”
绕过下曲阳直奔巨鹿,这是当初卢植就用过的故计,但当时尚未等到卢植出手,天子刘宏就将他囚回洛阳,可惜了一副好局面。
“如此岂不是违背军令?”
虽只是暂居于皇甫嵩帐下,但为军一日就要听从一日的号令,这一点曹操始终记得。
沮授不以为意道:“若君久持于此,不仅于大局无益,且下曲阳亦不能破,以君之智慧,如何取舍军且自思量,我今日是来辞行的。”
沮授原本就不是朝廷属官,此次来帮忙也是看了袁绍的面子上,再加上袁家四世三公甚受天下人景仰,故而才有这下曲阳一行,如今阵法以破,当是离去之时了。
曹操闻言一顿,但却无从挽留,长叹一声后道:“好,公与既然要走,岂能无酒送行。”
“与我拿酒来!”
话音落下便有亲兵奉上酒水,曹操兀自斟了两碗,先端给沮授一碗后,自己再拿起一碗,慷慨道:“此去山高水远,下次相见不知何时何地,操以此酒敬公与,此次若无公与,下曲阳阵法万不能破,满饮!”
说着端起酒碗一饮而尽,沮授亦被其慷慨所激昂,当即也举碗豪饮。
“孟德兄,再会!”
大帐之中,此时唯留曹操一人,思虑良久后,他终于拿定决心。
“来人啊,传曹仁与夏侯渊来。”
不多时二将便至,曹操当即就道:“下曲阳已不能破,我意兵发巨鹿助朱中郎,你二人以为如何?”
夏侯渊闻言默不作声,待曹仁说全屏大兄做主后,才跟着复言道。
见此曹操点了点头,又道:“好!既然你们都同意,那我便下令了,此次出兵妙才你来掌军,你素有六日千里之称,今日让我也见识一番。”
夏侯渊顿时呆住,他之前从未上过战场,竟让他来领军,实在是不知说什么好。
“好了不必多说,军中庶务你也见了几个月,我相信你定能做好,下去吧。”
说着曹操便挥手让二人退下,自己的目光却盯向了巨鹿。
这时曹仁却未退下:“大兄,我们若是走巨鹿,下曲阳城中贼军必然察觉,若是他们追击的话,我军岂不是危险。”
曹操摇了摇头:“正是如此我才让妙才掌军,我也不瞒你,事到如今我们若是坐守下曲阳,不但无功反而有过,袁绍家势显赫可以弃军而去,我却不能,只好奋力一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