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在洛阳结实了刘备后,见此人身负潜龙气,但还还有催发,尚需要时间成长。
可是时间却不等人,若是等刘备的话,恐怕失了先手。
“罢罢罢,既然刘备事不可为,那就暂且放下此子,依洛阳局势重新定盘。”
决断一下,张良迅速在脑中推演局势,他本就是运筹帷幄之中的无双智士,不多时便胸有良谋。
“皇次子刘协或可!”
皇长子刘辨乃是大将军何进之甥,有何进在张良必定不能影响到朝政,而刘协却不一样,他无依无靠,若能得张良这一阳神相助,定然言听计从。
张良不是居心叵测之奸臣,他需要迅速稳定局势,这就要像刘邦那样能听人言的主君。
但似刘邦这般政治天才,千百年的历史中又有几个?
故而年岁幼小的刘协,就显得极为合适了。
“如此就等待时机吧。”
此时何进已经出宫,他府上袁绍和费长房还在等候,另外曹操与淳于琼也应袁绍之邀,并于大将军府中谈论军略。
众人见何进回府,都起身去迎他,却见何进气喘吁吁的挥了挥手喊道:“左右都给我下去,庭院之内不留一人。”
话罢拉起袁绍的手就往屋内走去。
众人心中一凛,知道有大事发生,却没料到何进一开口就是天崩地裂之言。
“陛下听闻冀州之事,吐血昏迷了过去,皇后遣我出宫拦截蹇硕,诸君以为如何?”
“什么?”
曹操闻言大惊,猛地站了起来。
其余众人也震惊了,袁绍也道:“怎会如此?”
何进闻言不语,只是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众人都顿住了,此时费长房出声说道:“我那日远远见过陛下一面,他是气血两亏之相,原也无多少寿数。”
这本是大不敬之言,按律当斩。
但此时却没有人觉得不对,袁绍猛地站了起来对何进道:“大将军,太子之位未立,皇后所言在理,当速速斩杀蹇硕,以绝后患。”
“嘶!”
何进,曹操,淳于琼闻言皆暗吸一口凉气。
方才何进说皇后不过是让拦截蹇硕,袁绍却直言当杀。
淳于琼最胆小,喘着气低声道:“本初,若是陛下未曾……”
话还未说完,袁绍就打断道:“宦官为祸朝廷,斩之又有何不可?蹇硕一死西园新军皆愿奉大将军号令,皇子辩乃是大将军外甥,还能怪罪大将军吗?”
这更是大逆不道之言,几乎就是撺掇着何进拥立刘辨了,刘宏无论死不死都要死。
“这……容我想想。”
何进被袁绍激进的想法吓了一跳,他可没有悖逆之心,不过想保全荣华富贵而已。
曹操此时也跟着说道:“还当慎重行事,不如我等先各自回营节制兵马,大将军去拦截蹇硕,使他不能入宫,以待宫中消息。”
何进闻言点了点头,这才是稳重之言。
“孟德说的有理,本初,孟德,仲简你们三人且归营去,费先生随我一同去,如何?”
袁绍,曹操,淳于琼三将自无不可,费长房却是沉吟片刻道:“吾本是世外之人……”
何进一拍桌案道:“费先生莫要推辞,待新皇登基,我以国真人之位待先生,如何?”
费长房闻言一笑:“恭敬不如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