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大惊失色，守江必守淮，若是让敌人渡过淮河，那想要再胜可就难了。

“我数日之前才得到情报，言及太平道北阻在淮水不得渡河，还以为留侯你已经妙计在策，哎……”

张良叹了口气，也不遮掩自家的无力，只道：“淮水河神无力阻拦敌军，扬州也无力抵抗敌军，如今恐怕汉室要亡了。”

“这……”

益州处于层层山峦之间，这数月来都过得极为安稳，倒是亡了山外的情形。

“太平道使者持节出使，言及金陵若是愿降，可为汉室留下宗庙，使之祭祀不断，依照二王三恪之礼对待，伏波将军你意下如何？”

马援听得出来，张良已经无心抵抗下去，但他却不甘心。

汉室自高祖开国，剪灭霸王项羽，平定诸吕之乱，追亡逐北天下无敌，怎么就能这么轻易就亡了呢？

“留侯你我一东一西，都是为汉室存续而忙碌，如今你愿用前后声名为汉室留下宗庙祭祀，那就让我战到最后吧。”

马援他没有因为张良想要放弃而恼怒，他自知太平道有多强。

张良若是有私心，完全可以拒不投降，直道战败为之。

但那时候，汉室宗庙再无祭祀。

“好，伏波将军，保重了！”

二人相视看了许久，张良念了句保重后，匆匆离开成都回返金陵城。

旋即马援在原地伫立了好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径直出了将军府，急步向成都城内的天师府赶去了。

他方才想要对张良说，将他与天师道张衡的谋划说出来。

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因为他自己也没有底。

若是最后事不能成，那还有少帝刘辨，能继续祭祀汉室宗庙，不至于绝了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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