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怕死?”
明月不屑的看着他,那瞧不起的眼神赤裸裸的展现在他眼前。
“谁…谁怕…谁怕死了?”
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却慌得一批,不停地给明月画圈圈诅咒他,在他心里的小本本上又给他填了一笔。
【某月某日,明月居然敢威胁我,那种不屑的眼神我记住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双倍奉还!不,三倍…五倍奉还!】
“既然主公不怕死,那就好办了。”只听明月继续道:“主公一路上都在询问我方城的情况,想来下一步的目标会放在方城,没错吧。”
尽管刘庆心中不愿意当饵,但也知道现在不是掉链子的时候,点点头承认道:
“没错,我有个手下叫周仓,原本是黑龙山之人,如今归降于我,奉我之命前去接引其他兄弟的家属,如今九日已过却无一点消息。”
刘庆顿了顿,泄气道:“我本意是带着兄弟们到黑龙山地盘威慑一下,让他们知道我们卧牛山的实力,然后乖乖放人,却不想路上遇到如此多的的事。
最后他又感慨道:“也幸亏路上遇见你和明邰,让我们了解了这么多事情,也多亏有你们在,否则我和花荣估计很难活着赶到涿县城。”
明月摆摆手,没有接受刘庆的感激,分析道:
“如果没有我们的出现,以花荣将军的谨慎断然不会在山林中过夜,即便遇袭,他也会带主公先走,而不是与对方纠缠。
或许是我们兄弟的出现,才让花荣将军有此一劫。”
明月的话说完,顿时让大厅中的气氛缓解不少。
刘庆听了觉得在理,也就不再纠结谁对谁错。
项虎的抵触情绪也少了很多,他最敬佩光明磊落的汉子,明月能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就这一点就让他钦佩。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难以相处嘛!”荀储如是想道。
明月将众人的情绪尽收眼底,他就像是棋盘上的王者,而其他人都是弟弟…
任他蹂躏!
明月端起酒器,送到鼻尖轻嗅了,随后满脸享受。
一条完整的脉络已经在他脑海中成型。
“主公,其实我们可以将这两件事看做一件事来办。”
“一件事?”刘庆不解的挠挠头,想一会儿也没想出头绪,索性身体朝后一靠,无奈道:“明月你还是直说吧。”
这次明月不再矫情。
“我听了主公的讲述,突然想明白主公的大名为什么出现在剿匪公文上。
刘庆立刻来了兴趣,大眼睛一眨一眨,催促这对方赶快说。
“之前我并不知道主公与黑龙山的恩怨,毕竟我对你的了解仅仅是剿匪公文上的描述。
如今看来我们忽略了一个人…”
明月说的很慢,吊足了几人胃口,这才道:“方城县尉,韩棋。”
“韩棋…韩旸,难道他们是一个家族?”荀储忍不住插口道。
“没错,韩家如今是方城的新贵,这完全脱不开韩棋和韩呖的功劳。
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彼此相互扶持,巧夺豪取。”
明月其实分析的并没有错。
韩呖在黑龙山之所以站稳脚跟,没少得韩棋的帮助,甚至太守刘焉数次派兵围剿,最后都是大败而归,并不是输在实力上,而是韩呖早早的就得到了大军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