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漫长的时间里,鲛皇有时候甚至都在想,他以前日日夜夜的盼着长大,可是真正的长大之后,却怀疑,蛇君根本就不记得他的模样了。

他总是为此悲伤,顾影自怜。

可是如今,他暗自窃喜,这般长长久久的盯着他看,便是怎么也能将他的模样牢牢的记在心上的。

蛇君冷着脸,盯着鲛皇,对他嘴角窃喜的笑容感到十分无语。

分明知道鲛皇捉弄他的心思,可是为了小云桥,他还非得妥协受着。

着实烦躁。

早知道此前抱着小云桥的时候,就该当场将小云桥给拐走,也省了这后面许多麻烦。

如今,他得仔细琢磨琢磨,怎么快准狠的把小云桥抢走。

便在他烦躁的想着的时候,斜歪歪的鲛皇忽然就歪的更凶了,半个身子就朝着墨无殇身上倒去。

墨无殇则充分的展现了一个“美人”的操守,不动如山的等着鲛皇倒进他怀里。

眼看着便要上演香艳的一幕。

蛇君却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化作一缕黑色的流光,在鲛皇的脑袋即将倒在墨无殇坏里,靠着小云桥胳膊的时候,他的手惊险的撑住他的脸。

蛇君的掌心里都是黑色的鳞片,冰冷的很,贴着鲛皇的脸,将他脸色的热度都给吸了。

鲛皇感到了冷。

可他却极其享受,便顺势将脸贴在蛇君的掌心中,抬眼瞧着他,笑着说,“蛇君,这是何意?”

这厮还有脸问他何意?

若非顾及他鲛皇的面子,还给他留点脸,蛇君便是要一把将他给甩飞出去。

他居高临下,脸色极其的冷,呵斥道:“坐端正。”

鲛皇不动。

他幽幽的笑着,“我惯喜欢斜躺着坐,没有力气起来。”

蛇君气恼,便是手上用力,手掌撑着他的脸,硬生生的将他给推起来。

可是鲛皇却比他这条蛇的身段还要软,便是脸起来了,胳膊也是垮着的,手往下垂,就往墨无殇身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