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他跟在天师大人的身边，也学了不少，可到了这般年纪，却始终资历天赋不行，连个小小少年都比不上。

在云长渊醒的时候，慕九歌随即也收了精神力输出。

云长渊修为极高，已不是凡体，给他治疗比治疗任何人都还要艰难数倍，损耗的精神力也是成为增长，故此她的精神世界，此刻几乎快要枯竭。

脑子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刺痛，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整个额头。

但，她的嘴角却扬着一抹笑，那笑容犹如细碎的星光，散落在她的眼睛里。

“天师大人。”

云长渊缓缓地侧过身，看着黑袍少年。

一身的黑袍几乎将他全身都给遮住了，若非是这样的角度，他甚至是都看不见他的眼睛。

现在，他不仅看见了他的眼睛，还看见了他眉宇旁边密密麻麻的冷汗。

他知晓，是他拼尽一切救了他。

云长渊凝着他，仍旧苍白的嘴唇轻启，“你回来了。”

自从三生梦境醒来之后，九公子一走便再也没有来过，只偶尔传音说说话，却是不见人的。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击中了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让她鼻酸的想大声的哭。

她回来了。

她回来了呢，师父。

他红了的眼眶，让云长渊拧眉，让他下意识的想抚平他眉宇间的悲伤。

心之所动，他的手已经缓缓地朝着他的脸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