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歌万分不解,此前师父带她回来的时候,虽然没啥表情,但到底是正常的,可就在她带衣跳进浴桶里之后,他的脸色就变得冷冰冰的了,更疏冷无比。

对她的态度,似乎在瞬间,从常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她带衣沐浴,不至于让他如此不悦啊。

刚才难道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吗?还是今生师父有什么其他避讳,被她不小心踩到了?

慕九歌心中不安,侧目问池墨,“你可知天师大人为何生气?”

池墨也是一脸莫名,“我还未曾见过师父情绪如此不稳的时候。”

前一刻不惜屈尊降贵要亲自给九公子宽衣,下一刻便是无情冷脸赶人离开。

翻脸比翻书还快,让他都怀疑,这是不是个假师父了。

“师父应是不会再见你了,你且先行疗伤吧,我送你离开便是。”池墨贴心的说。

慕九歌哪里甘心,好不容易师父出手救了九公子,是缓和两人关系的好机会,她若是这般下山离开,就白白错过了。

她万不能这么走了,她得想办法留下来才是。

离开了房间,云长渊便去了潭水边,又持着鱼竿钓鱼。

只是,他周身像是覆了一层冰霜,冷气森森,将鱼都给吓到了泥巴里瑟瑟发抖去了。

他目光看着潭水,心中,却想着曾在竹屋里撞见的画面,九公子和墨无殇住在一起。

大多龙阳之癖的人,才会介意在别的男子面前宽衣解带。

九公子不愿在他面前宽衣解带,是因,他爱的是男子,他只会在墨无殇面前宽衣。

思及此,云长渊就心情烦闷,一股无名火也不知由何处升起,但就是灭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