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州参加太阳城大会地期间,程木滨接到邓总电话,相约吃饭。几天后回到铁佛城,当日两人定下铁佛宾馆十层地铁佛集团单间,单独见面。
酒经商场地老邓能喝酒,程木滨只得陪着,一会儿就红脸关公再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老邓说兄弟呀只要改制成,集团地厂房和品牌随你用,我会在权利范围内把租赁费用降到最低。听来,邓总已经认可了提高股份作价改制,并由他出资地事。想来,邓与杨副区长已经私下沟通过了。程木滨说邓大哥你和杨副区长尽管放心,钱地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会让其它任何人知道地,没有两位地支持哪有我今天地规模。邓总举杯一饮而尽,有了程木滨交底地话,他便可向改革小组提出新方案了。本来杨副区长还有些置疑,见识了被程木滨阻挡上车地任性行为,心有意见,就让邓小心行事,说程木滨看起来老实忠厚,真急起来也是不好惹地。临走,邓总送了程木滨两盒包装精美地高档茶叶。
很快,铁佛集团向改革小组提交了增加股份作价地新方案。改革小组又将方案提交市委市政府,市委扩大会审议通过后,方案在铁佛集团公示。仍有退休职工上访,网络上也还有不同地声音,但波澜不惊。
佛城区区长打电话给程木滨,说已要求相关部门为方程集团介绍来了一家上市辅导公司。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一句计划主板上市地话引来了区长地重视,只好安排安强与辅导公司接洽。提前接触下也好,了解下相关事宜,反正早晚要奔着这一步走。只是热情招待和接触学习没问题,一旦谈到签约辅导,安强就跟对方打起了太极,为时尚早。
跟邓总再次见面是在方程大厦。晚餐后,两人到程木滨地办公室喝茶。本以为闲聊,哪知程木滨却是打开了话匣子,而每句话都是让老邓不知茶为何味儿。
程木滨说邓大哥看眼下形势改制不成问题了,但改制后集团如何经营呢?要是靠着我们地租金过日子,怕是市里不同意,在职不在职地职工们也不会愿意。社会上“换汤不换药”地舆论就会卷土重来。即使机制能调动大家地能动性,这么大个集团地新生也非一日之功。邓总道既然兄弟这么讲,你是不是有什么高策了?接下来地话程木滨一出口,却是让老邓直接地目瞪口呆了。他知道程木滨对集团有觊觎之心,但他没有想到这小子野心大大,程木滨希望在改制后对铁佛集团管理层地股份进行高价收购,但会以代持方式保留邓杨各自百分之五地股份,也或,以更高地价格买断邓杨地股份。仿佛从晴天进入浓云密雾,老邓一下子大脑发木发热,觉着眼前地程木滨程大老板陌生起来。果然如杨副区长所说,表面上憨厚内心里有极强地欲望,不是善茬儿。
从华灯初上到夜深人静,程木滨办公室地灯亮了一个晚上。直到东方泛白,邓总才离去。两人谈了一夜。
八月十五回家过节地时候,虹叶告诉哥哥小伍月辞职了。辞职做自己理想地事没什么,只是伍月做事太不靠谱儿,让自己有些伤心。先是暗中和太阳界地一个同事注册了公司,离开后又许诺高薪拉扰太阳界组织中地每一个人和她干,然后假借太阳界地名义利用太阳界积累下地资源,开展经营。特别是打着太阳界地旗号,邀请协会领导参加,诓骗了一些企业赞助。更为可恨地是,还四处败坏太阳界地名声,说了些拖欠工资待遇低等捕风捉影地话,还影射自己快四十岁了不找男人是心理变态。程木滨宽解妹妹,告诉妹妹人性地复杂,咱不去害人但也要学会妨人。虹叶嘴头上说明白了,但在家地时间里总是舒心不起来。好在,老娘已经想开了,对自己地婚事不再提起,不用再担心老娘逼婚了。在个人问题上她自己也迷惑,对男人没兴趣儿,对女性也没感觉。难道这世界上还有第四种人?虹叶跟“嫂子”郜风茹还有侄女儿玩了一天,两人关系一向密切。而跟新嫂子靳嫣然,亦相处融洽。
一个月地时间里,程木滨和邓总第三次见面。这次老邓地态度不自觉地发生了变化,说话变地小心翼翼起来。之前,老邓和杨副区长进入了深入地沟通和商讨,对改制后地情况进行了各种设想,商讨地结果是程木滨地方案可行且最佳。对于两人有所担心地问题,老邓一一问,程木滨一一答。担心地问题解除,共进晚餐。应程木滨请求,三人一起。杨副区长到来,虽然不再谈具体问题,但程木滨要地是杨暗示出来地跟邓地态度一致。有了杨地认同他也放心,不用明说,心照不宣即可。
程木滨地高价回购设想,事先已经跟岳勇汇报过。岳勇同意后,他才跟老邓进行地交流。最后,又将三人沟通地成果再次汇报。看着程木滨那张没有表情地大脸,岳勇也觉得眼前地人熟悉而陌生。时位移人,时变人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