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云作势要斥责鲁智深,但还没来得及开口,身旁的武松一饮而尽,将酒杯重重拍在桌上,开口说道。
“鲁达兄弟此言不错。哥哥,你口口声声说这王伦是因为本领过人才当的头领,那我们索性就来一场公开比武,谁最后胜了的便作这山寨之主,这样山上的兄弟们必定也会心服口服。否则若是跟错了人,早晚会被此人所累。”
王伦脾气再好也受不住有人指名道姓的把话说到他脸上,便也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放肆,我王伦好心好意收留你们,临走还亲自为你们饯行,可你们也太不把我白衣秀士王伦放在眼里了。凭你们有三头六臂,也不敢来我梁山撒野。”
鲁智深看王伦发怒,自己倒先笑了,说道,“洒家确实没有什么三头六臂,也没有多大的本事,功夫也稀松平常的很。只不过就是三拳打死过一个名叫镇关西的狗贼,还在东京相国寺后院倒拔过一颗参天大树,哦对了,还有昨天一拳就把你的一个手下打爆头了,实在是惭愧惭愧。”
武松听了也微微一笑道,“鲁达休要自夸,你一路过来不过打的几个活人,我武松也没什么本事,就是在景阳冈上赤手空拳打死过一只老虎。大树嘛我武松确实没试过,不过这六七百斤的石墩,我单手举起扔到空中再稳稳接住什么的,还是很轻松的。”
林冲一听,也来了精神,说道,“比起两位兄弟我林冲就差的太远了。没什么本事居然还混到了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这个官位,实在是朝廷看走了眼啊。要说我这林家枪也不过如此,就是在战场上能一人单挑个百八十人的,一般一般吧。”
他们三个说的是高兴,把杜迁宋万还有下面桌子上坐着的那些喽啰们可是吓得够呛。不少人的冷汗已经渗满额头,喉结废了好大劲才艰难的吞咽下一口唾沫。
王伦彻底失去了理智,对武云大喊,“武大郎,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兄弟?我看你是存心要来夺我的山寨,你必须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武云笑笑,“王头领莫怪,其实我觉得我的兄弟们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啊。这山寨之位本来就是有德有能者居之,你既无德又无才,怎么还好意思霸着这寨主之位呢?依我看,你还是快快让贤来的体面些。”
武云的话彻底将王伦推向了绝望的深渊,他再也不顾脸面,撕破脸皮大叫,“反了反了,来人,快快将这三个逆贼拿下!”
林冲站起身来,将他的银枪一横,枪头上的套子还未取下,但只是枪杆就已经可以勾魂夺魄。
“哪个不怕死的可以上来,看看我林某是否所言非实。”林冲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底下百十来口子人竟无一人敢动弹。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快上啊,上啊!”王伦见自己的手下竟然一个敢上前的都没有,便将身边的佩剑抽出,把剑架在了鲁智深的脖子上,“武大郎!你想要我这寨主之位,难道连你兄弟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武云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眼睛直冲着王伦说道,“这句话我只说一遍,多了不会重复。如果你得罪我武大郎,我可以宽宏大量原谅你。但是我有一条底线绝对不能碰,那就是绝对不能碰我的兄弟。现在我数三个数,你立刻把剑放下,我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王伦叫嚣道,“我做人也有一条底线绝对不能碰,那就是有人要夺我的寨主之位。现在我也只数三个数,你们三个马上给我跪下,自刎谢罪,否则我便让这秃驴身首异处。”
鲁智深无视脖子上的宝剑,对王伦说道,“妈的,你也碰到我的底线了,那就是绝对不可以叫我,秃驴。”
王伦骂道,“闭嘴,秃驴!”
只听“呵!”的一声,鲁智深猛力将身上的绳子挣断,两手抓起王伦的佩剑“咔嚓咔嚓”折成了四五段。
“我再说一遍,绝对不可以叫我,秃驴。”
王伦看看杜迁宋万,用出最后的力气喊道,“你们两个还不救我?我的心腹何在?”俩人坐在那里是纹丝也未动。
武云最后摇了摇头,说道,“看来这王伦是不见棺材不死心啊,既然如此,你们三个便送他一程吧。”
话音未落,武松一个箭步上前,与鲁智深前后夹击,两人一边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了王伦的脑袋上。
林冲忙着摘枪套晚了半步,等摘下枪套提着枪上去一看,哪里还用的着自己动手,王伦的脑袋已经如同从十层楼上摔下来的西瓜,化成一滩血水了。只得又摆了个pose说道,“谁人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