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不等阮小七翻脸,就连一旁的阮小五也听不下去了,大喝一声,
何涛!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兄弟就是真做了什么,官府自来抓我们便是。又与我们老母有什么相干?难道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你们也能下得去手?
阮小七听到是自己兄长,回头叫道,哥哥,这官府也欺压咱们欺的太紧了。
何涛大笑道,哈哈哈哈,看来你们兄弟都是一样的不开窍。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们做人的道理。
眼前这个就是短命二郎阮小五吧,听着,好汉做事是不是好汉当,你说的不算,你兄弟也说的不算。只有官府说了才算。
官府若要让这好汉来当,其他人就是想当也不能当。但是如果官府就是想让你们那手无缚鸡之力的老母亲来当,那么谁说不行也白搭。
我这话说的够明白了吧,听清楚了就感觉乖乖的把渔税交上,大家两相安定。再敢说个不子我可真要不客气了。
武云再看阮小五和阮小七,两人虽是都恨不得立刻上前一刀捅到何涛的心窝上去,可是又真的敢怒不敢动。
因为两兄弟都知道,何涛说的话便是代表官府说的话,他们既然敢说的出来,也就一定能做的出来。
到时候若是真连累到自己年迈的老母亲,那两兄弟又有什么脸面继续在这世上苟活。
有时候舍弃自己的性命不是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可是真要让人连至亲的人的性命也搭上却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而官府所利用的恰恰也正是这个致命的弱点。
何涛知道自己已经将着阮氏兄弟的军了,也不怕他们不从,便也不再多言。阮氏兄弟更是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无话可说。
刚刚还十分喧闹的江岸上一时间却安静了下来。
而打破这安静的,既不是武云和阮氏兄弟,也不是何涛和那一群官差,而是另一个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人的声音。
何,何,何,何涛,你在这太好了,你赶紧回去告诉我姐夫,就说我在石碣村被人欺负了,让他赶紧派几百人过来,给我报仇。
李贵的脸由于被自己扇肿了,所以说话也说的不老利落。
何涛一听是李贵,不仅也皱了下眉头,——这李贵一口一个姐夫的管王知县叫着,其实他姐姐也就是给王知县做了个小妾而已。
只不过王知县比较崇他才由得这李贵到处借着他的名声胡做非为。
何涛虽然平日里根本对李贵连看都不愿看一眼,可是现在碰到了,也抹不开面子,只能强忍着厌烦也跟他打招呼。
李贵忙不迭的跑到了近前来,先已经一眼看到了武云和鲁智深,刚刚被鲁智深提在半空的恐惧感还没消失,因此只能躲在离武云他们站的最远的一个官差的身后与何涛说道,
就,就是他们。何涛你赶紧回去告诉我姐夫,让他来把这些歹人都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