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敏中脸色顿时羞得绯红。
蜷缩在角落里的白伶,听到陈炀声音,眼里迸射出怨毒的目光。
白伶嘶吼道:“陈大郎,我一定要杀了你。”
陈炀没有理会她。
这女人看一眼都让他觉得头疼。
陈炀看地窖都开始积水了,瞪了陈棘一眼:“还不快给亲人们解毒?”
陈棘瘪瘪嘴,小手在袖子里摸了摸,然后屈指在白敏中、白伶等人眼前弹了弹。
不一会儿,所有人眼睛里的泪水都止住了。
白敏中道:“贤婿,老夫错了,要杀要剐随你。看在伶儿与你夫妻一场的份上,你放过她吧?”
陈炀看向白敏中:“泰山大人说笑了。亲人之间,干嘛喊打喊杀的?这让外人都笑话了。
“关于那位黑袍客,您有什么要说的?”
白敏中沉默。
陈炀眼神如刀,直直盯着白敏中道:“我知道他叫苟无命。我还知道,你图谋陈家的药田,并不像你方才说的这么简单。老实说出来吧,别让我生气。”
白敏中闻言,脸色变了数变,心中胆寒不已。
此番密谋既已失败,恐怕白家在黑袍那里已经没有了存在的价值。
哪怕陈家不追究,逃走的黑袍恐怕也不会放过白家。
于是,白敏中将如何受黑袍威逼利诱,如何密谋行事,原原本本交代了出来。
最后,白敏中道:“白家之所以图谋陈家药田,是因为我们在寒鳞山的深处,发现了玉矿。那玉矿有一部分位于陈家药田内部,为了独吞玉矿,所以设下了这个计策。”
“玉矿啊,”陈炀悠悠感慨一声:“这就难怪了!”
玉石,是宝石的一种,价值昂贵。
能拥有一座玉矿,那等于是坐在了金山上。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陈炀冷冷问道。
“白家就我和白伶知道。”
陈炀站着想了想,转身就走。
“哥,准备如何炮制他们?”陈棘摩拳擦掌兴奋地追上来问道。
陈炀想了想:“男的鸡飞蛋打,女的一拍两散!留条命,通知他们家人来赎人,一人一千两白银。”
说完,陈炀走出地窖。
管家阿福两眼放光,脚不沾地跑走,去派人通知赎人的事宜了。
陈棘追了出来:“哥,什么意思?让他们活着,太便宜他们了。”
陈炀沉默半晌:“有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我还活着,又怎么舍得他们就死了?
“先让他们狗一样再活段时间吧。我有几个东西没想清楚。”
陈棘好奇道:“什么东西?”
陈炀喃喃道:
“药田,玉矿,戮神散,苟无命……
“将自家女儿做诱饵……
“还有神秘宗派参与……
“白家干的,都是大手笔,大生意啊。
“白家的所谋到底是什么,我总有些想不透。而这些看不透的东西,说不定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白敏中几人,杂鱼而已,不足为惧。不如放出去,钓钓背后的大鱼吧。”
陈炀摸了摸弟弟的头,努力笑道:“奶奶说过,将军赶路,不追小兔。
“你我注定是要成为强者的人,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啊!”
陈炀走了。
陈棘眼睛顿时一亮,回到地窖。
白敏中等人看着他,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陈棘走过去。
抬脚。
啪!
一脚跺下。
白敏中捂住裤裆,发出惨烈的哀嚎。
整个地窖,不一会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打蛋声。
陈棘看向白伶,自言自语道:
“额,哥哥说的一拍两散是什么?”
“难道是把她拍成两段?可我没这么大力气啊!”
“拍成两段,还不让她死?我靠,哥哥好残忍。”
陈棘陷入了沉思。
......
“家主,白家的人送银子来了。每人一千两白银,白家连同家丁悍仆,一共有23人被我们扣住。
“一共两万三千两白银,白敏中说先付一半,其余一半明年夏天付清。白家实在一下凑不出那么多现钱。
“这一次,我们足足收到了一万多两现银,这可足足顶得上种药四五年的收入啊。”
管家阿福拍着手里厚厚一沓银票,笑得嘴都合不拢。
“赊账吗?”陈炀有些不悦。
阿福道:“家主,白家说确实没钱了。我也不敢再逼,怕他们撕破脸不认账,那便不美了。”
陈炀想了想:“你是对的,那便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