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炀坐在马车上。车厢晃动,催人入睡。
马车往前走了许久,车夫老康才想起来问道:“家主,今天去哪里?”
陈炀看着窗外的街景,说道:“去盐市街,天工美玉。”
和李观一起开的玉店,即将开张,陈炀想过去帮帮忙。
既然决定在玉石生意上做大做强,就必须投入全部的精力来做。
五年之内,能否摆脱奴隶的命运,取决于陈炀的赚钱能力。
“现在不再是玩票的时候了,而是拼命的时候了。没钱就没命啊!”
陈炀感慨一声。
快到盐市街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
路口拥堵,来来往往的马车挤在一处,根本挪移不开。
“老康,去看看怎么回事。”陈炀探出头看了看。
“好咧。”
老康到前面问了几个路人,回来说道:“家主,前面有一对小夫妻,被人在路上挖了眼睛。官府的人正在调查,大夫也正在给受伤的两人包扎。围着看的人太多,把路都堵住了,估计半个时辰都疏通不了。”
“哦,那算了,我走路过去,你等路通了到盐市街天工美玉找我。”
陈炀跳下马车,步行而去。
十字路口的街上,熙熙攘攘的路人围了厚厚数米的人墙。
老老少少伸长了脖子,看着中间的事故现场。
人群中,一对中年男女躺在地上。
男的约莫四十岁左右,体态微胖,身穿蓝绸锦衣,腰间挂一块青色玉佩。
女的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偏瘦,脸上涂着厚厚的胭脂水粉。
陈炀挤进人群中,好奇地跳了起来,朝最中间的地面看了一眼。
他一跳三米以上,外面看不见的场景自然一览无遗。
“卧槽!”
陈炀眼中一麻,觉得不该看这一眼。
人群中,一对中年男女躺在地上,他们脸上的眼睛都被人挖了。
此刻,两人的脸上,两个空洞洞的眼眶正有鲜血汩汩流出。
女子捂着脸,发出哀嚎的惨叫。
男子则半昏迷地侧躺在地,空洞的眼眶正朝着陈炀的方向。
陈炀浑身不自在,感到有些恶心,立马想离开。
但好奇的本性,又让他留在原地,跟周围的人叽叽喳喳讨论起来。
“这人是谁啊?”不断有人发出惊叹和疑问。
“西城朱家老二,朱文标和他媳妇。”
“造孽哦,这光天化日之下,怎么就被歹人挖了眼睛?”
“谁知道呢。不久之前,旁边的商户听到街上传来惨叫,出来一看,这两人就躺在地上了。”
“有人通知朱家人了吗?”
“通知了,朱家家主方才来了一趟,一看就被吓晕了,刚送医馆去了。”
此时人群中,大夫正在给朱文标夫妇清理眼眶伤口,给伤口止血,做一些紧急处理。
陈炀还认出来,朱文标夫妇身旁,有两名身着虎挚营制服的男子,正在记录现场。
陈炀嘀咕一声:“虎挚营都出动了。莫非是涉及到修行者伤人?”
“想想也是。人的眼球,可不是随随便便可以挖出的。看那伤口的状态,似乎是很粗暴地用手指挖出,寻常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这时,惨叫的女子已经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