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被救了下来。
这姑娘一生中何尝被人如此羞辱过,被陈炀救下来后,她有气无力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哭泣。
陈炀拿来一件衣服给她披了。
又隔空取了点陈府厨房刚炖好的药膳羹汤,给她服下。
姑娘平静了。
邓蛟这边却不淡定了。
这处宅院的所有权转给了陈炀,他飞快在院子里弄出一个直径两米的大坑,深五米。
下面扑上柴火木炭。
等木炭都烧红,邓蛟被铁链捆住,悬吊在深坑的半空,离烧红的木炭足有两米。
坑洞的顶上,一根钢管横放,挂住铁链。
邓蛟就像一只烤鸭一样,悬吊在烤炉中。
邓蛟此时惊惶地大叫起来。
“爷,饶了我吧,邓蛟知错了。”
“知错了,你哪里错了?”陈炀蹲在地上,朝下看着他。
“我不敢色胆包天,觊觎苏轻姑娘。”
“不,我看你不但不知错,还越错越多。”
深坑中热气散不开,往上蒸腾。
邓蛟身上的皮肤,像斑驳的墙壁一样,一圈圈开始蜕皮。
“看来火大了,不符合你的想象,那就再小点,慢慢来。”
陈炀将木炭的火调小。
邓蛟鼻涕全出。
他纵横江湖几十年,何尝如此狼狈过?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当他理想中的酷刑被施展在自己头上时,邓蛟真的慌了。
“爷,是姚基,是姚基。
“是他指示我行事,让我囤积武备,囤积粮草,近期要剿灭叛逆的定北将军苏崇山。”
邓蛟最终坚持不住,终于将姚基的密谋说了出来。
“姚基的大军,何时集结完成?”
“也就这两日。”
“到底是何时?”
“明日黄昏。”
陈炀眼神微凛。
好快的速度!
后日集结到断秋城,急行军一夜可以抵达哑龙岭。
如果马车运粮,恐怕军粮还没走到一半,就被急行军追上了。
这也是太守赵汉丝毫不抵抗,乖乖把粮食交出来的原因。
“还有什么可以交代的?”
“爷,我交代了,你可以放过我吧?”
“你交待吧。”
“姚基大人承诺,只要拿下了苏崇山,以后北境只有我可以领兵。”
“你成为北境之王?”
邓蛟笑了笑:“可以这么说吧。爷,这位子我随时给您留着,只要放过我,这位置就是您的。”
陈炀微微一笑:“对了,把码头的产业以及码头的所有仓储,都移交给我。”
邓蛟脸色微变。
“你不会舍不得吧?”
“爷,怎么会呢?只是这样一来,你真要与朝廷为敌吗?”
“这可是很难说。”
邓蛟眼底闪过一丝怨毒和狡黠。
码头交给你,你能守得住吗?
没了我的号令,码头兄弟可不会听令于任何人。
邓蛟道:“爷,从今以后,我在断秋城的产业,码头,以及所有码头的仓储都是爷的了。”
“好得很。”陈炀转身就走。
这么容易打发?
毕竟年轻啊。
邓蛟心中一喜:“爷,可以放过出来了吗?”
“不能。”
陈炀转身,拉着苏轻的手,来到深坑边缘。
“你看,这样你可觉得满意?”
苏轻看到邓蛟在火炉上慢慢炙烤,她黯淡的眼福才渐渐恢复了火力。
“我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这样可比凌迟凄惨得多。千刀万剐我们没时间,得尽快走。”
苏轻也听到了邓蛟所说,脸色微变。
“走,我们得尽快回去报信。”
坑底传来邓蛟的惨叫。
“爷啊,你不能这样言而无信,求求你,饶了我。”
陈炀冷哼一声。
深坑顶部的泥土覆盖起来,给烤炉盖上了一个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