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悦楼上剑拔弩张,人人大气不敢出,围观苍雪豪门当场打杀陈姓少年。
有的人朝后退了退,离双方远远的。
有的人将自己身上的铭牌紧紧握在手心。
也有的人开始思考,如果苏玫当时找自己来买铭牌该怎么做?
“动手。”苏德忠喝道。
唰唰唰唰!
强弓上弦,刀剑出鞘,以陈炀为核心形成一个微妙的弧形。
陈炀的身后是窗户,若跳窗逃走,定然会被一瞬间射为刺猬。
陈炀可以制作土石甲盾,可以卖掉身体化为虚影,但跳窗依然是有风险的。
不到最后时刻,轻易不可动用。
老方曾经告诉陈炀,铭文祭炼后的破魂箭,可以一箭将人射得魂飞魄散。
陈炀将身体卖出化为虚影,如果被破魂箭射中,同样有毙命的风险。
在君悦楼中,借助人群东躲西藏,倒是可以多一点生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离去的皇甫缇匆匆赶来,人未到,如雷的吼声已到。
“都他妈给我住手。”
听到这声音,脸色铁青的苏德忠也瞬间变了脸色,脸上堆起笑容,小跑到楼梯口跪下,肉麻笑道:
“四爷,都是一点小误会,我们自己可以解决。”
皇甫缇秀袍一振,袖子扬起,苏德忠被当头打翻在地。
“全他妈给我滚出去。”
“撤。”
苏德忠二话不说,连滚带爬,带着精甲武夫全部撤出君悦楼。
苏玫、侯坚也被苏家人抬起来带走。
酒楼中立马有侍者出场,手脚麻利将狼藉的现场清理。
“陈兄弟,方才照顾不周,多有得罪了。”皇甫缇拉过陈炀,连声道歉。
陈炀眯着眼看了看皇甫缇。
此君能量很大啊!
嚣张跋扈的苏德忠,见到皇甫缇,竟然立马跪下来叫四爷。
那之前苏家之人,为何还敢在此地喊打喊杀,不怕扰了四爷雅兴?
不过,陈炀也不想随意揣测。
要不是这位爷及时赶到,还不知该如何收场。
“我得谢谢四爷,要不是您来救场,小弟今天可能得栽大跟头。”
“不,是我得谢谢老弟,要不是你教训苏家,我这楼都要被苏家人拆了。走,上楼我们重开一席,我陪老弟喝几杯。”
皇甫缇拉着陈炀,来到四楼雅阁。
倪鑫作陪。
皇甫缇感慨道:“苏家人是越来越过分了。
陈老弟,他们在君悦楼公然强抢铭牌,是在试探我啊。
若我不管不问,他们只怕会更加跋扈。”
倪鑫坏笑着道:“既如此,何不让令兄出手,整治了苏家?”
皇甫缇摇摇头:“那不成。我一个江湖逍遥散人,何必卷进这些纷争中去?只要别人不来惹我,我也没兴趣去自己折腾。”
三人喝了一会酒,陈炀和倪鑫告辞出来。
陈炀好奇问皇甫缇的身份。
倪鑫摇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有传言说他是山海宗掌门的弟弟,家中排行老四。但是不是属实,我就不清楚了。”
倪鑫知道陈炀明日要参与考核,便不再逗留,将陈炀送到秋来客栈门口。
两人告辞,陈炀回到客栈。
刚洗漱完毕,上床躺下,客栈的门被敲响了。
老板娘甜美的声音传来:“公子,可需要洗脚服务?”
额。
陈炀一怔,道:“不必了。”
老板娘道:“公子,不收费的,赠予公子的。”
“不用了,我洗过了。”
外面门口的老板娘暴躁起来,哗一下撞开门,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
陈炀从床上坐起。
那门他明明是从里面锁住了,也不知老板娘怎么打开了。
木盆放在地上,里面是褐色的冒着白气的液体。
“真是洗脚啊?”
老板娘白了他一眼:“要不然呢?这可是对特别的人,才有的特殊服务哦?”
“不会有毒吧?”
“呵呵,你要不要尝一口?”
陈炀脸色一滞。
刚才还真有这个想法呢。
老板娘笑道:“这是我店秘传的药浴,百毒炼制而成,经过泡洗之后,明日考核时捷足先登,能比其它人更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