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据那送信的人说,张县伯把襄王也拒绝了!”
“哦?”
太子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好奇的问道:“两个都拒绝了?”
虽然自己也被拒绝了,但是襄王也被他拒绝了,太子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是的,殿下,据说因为张县伯明日一早要启程回梁州一趟,所以后天的腊八诗词会他是没有机会过来,所以才会拒绝太子殿下。那人还说,张县伯为自己不能参加太子殿下的邀请深感愧疚,说等他从梁州回来一定登门致歉!”
前面那话是实话,后面这话可不是张十二说的,而是张国公嘱咐那送信的下人说的,场面话嘛,大家心知肚明,但是不说就是失礼了。
听到这,太子的眉头才彻底舒展开来,直接“哈哈”大笑了两声,说道:“这个张易,本王料他也没有那个胆子,敢为了襄王就拒绝本王!”
康王世子附和两声,心里却一阵鄙视,你刚才怎么不这么自信呢?
“殿下,这张易去梁州会不会是个借口,实际上是为了不参加殿下的诗词会呢?”
康王世子还不死心,誓要做最后的一点努力。
但是太子却不耐烦了,直接斥道:“他连襄王都拒绝了,本王还能怎样?难不成还要去卫国公府指责他为何去梁州而拒绝本王吗?愚蠢!”
说完,太子直接甩袖离开,留下康王世子一人站在议事殿内,满脸阴郁……
…………
骆行建最近心情很不好,不好到他已经有几天没有出去过了。
他不出去并不是因为他的伤没好——当然,那么重的伤,完全好利索是不可能的,但是已经不妨碍他正常生活了。
那天晚上,骆行建喝了好多好多酒,多到连自己都不记得是谁了……
他醒了,庆幸那是一个梦,又恨为什么自己要醒来……
他宁愿永远活在梦里啊,因为梦里,他的兄弟还是生龙活虎,而现在呢,他的兄弟,死了……
对的,死了……
他觉得生活突然失去了光彩!
他欲哭无泪,生不如死!
他没有对任何人说过这件事,也没有脸面对任何人说起,说什么?
他说不出口呀!
他把自己关在家里,每天与酒相伴,脑子里已经没了女人,只有男人这个男人是张十二,毁了他一切的张十二!
他每天都在想他,他恨不得亲手杀了他——不,不能杀了他,要把他的——也弄残,让他感受一下自己的绝望!
可更令他愤怒的是,他爹骆致远专门跟他说,以后莫要找他的麻烦……
真他娘的操蛋!
骆行建灌了一大口酒,恨恨的想着。
“少爷,康王世子求见!”
门外小厮小声的说道。
少爷最近心情很不好,每天就知道喝酒,这个时候,谁都不想触霉头,所以这小厮禀报的时候都是十分小心。
“让他进来吧!”
若是原来,骆行建一定会出门迎接,可是现在他已经不在乎这个了,活着的乐趣都没有了,他还怕什么呢?
不多会,康王世子就被下人引着走进来了。
对于骆行建没有亲自出门迎接而是派了个下人的做法,康王世子颇有微词,尤其是进门看到满地的酒坛之后,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但是一想,他这个状态不是更说明了那人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吗?这样岂不是更好?
这么想着,眉头再次舒展开来,笑着说道:“骆公子,如此酗酒,实在不好呀!”
骆行建也不在意,又灌了一口酒道:“这日子,不喝酒能作甚?世子今日来,不知所为何事?”
康王世子笑着回道:“并无大事,只是前几日听说骆公子跟卫国公的嫡长孙张易张公子发生了些误会,遂来看望看望骆公子!”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个,骆行建的脸又拉了下来,脸色铁青。
康王世子就跟没发现一样,继续说道:“要本王说,那张易张公子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骆公子也不要抻着,挑个时间去卫国公府去赔个礼道个歉就是了!以后大家都在荆州城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闹僵了多不好!”
说完这话,康王世子还特意看了看骆行建的表情,比起之前来更是不堪,估摸着要不是看在他是世子的面上,他早就翻脸了!
但他越是这样,康王世子心里越是高兴,趁热打铁道:“不过若是骆公子要去卫国公府道歉的话,最好今日便去,若是明日再去的话,怕是见不到那张易张公子了!”
康王世子一脸“好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