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就是读书读的好,旁人使些手段他都分不清,可怜我儿这般实在。”孟大娘也跟着附和,看着儿子还摇了摇头,这般没人情味,真真也快成书呆子了。
“娘,你们是不是再说大表哥读书都读傻了啊。”吴建晃荡着腿故意大声说。
吴氏赶忙上前将儿子的嘴巴捂住,尴尬的笑了笑,“这孩子越发没大没小,大郎莫怪,姨母这次回去定给建儿找个教书先生。”
孟脩不语,面色没有表情。
阿桃咬唇,若不是大郎君为自己做主,何苦被人这般说道,走上前给人倒了一杯茶水,“大郎君喝茶。”
孟脩忽的抬眸看向她,声音清冷中透着认真:“你可辩解,我还你公道,不会让你受制于人。”
阿桃顿时眼眶一热,匆忙低头不敢与他对视,身体僵硬无比,明明答应的话就在嘴边可就是说不出。
最后,她狠狠咬唇摇头道:“大郎君不必为奴婢如此,奴婢并无委屈。”
如若要是说了,那她在孟家便待不下去,忍一时委屈能换来在他身边长久等待,她愿意。
“也罢。”孟脩没有喝茶,起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
姜暖在洗脸,突然听到屋门被人推开,她搓着脸上的药泥回头看了过去,“怎么才回来?”
孟脩看了眼她乱七八糟的脸,淡声道:“去了趟前院。”
姜暖“哦”了一声,对于前院那些人不感兴趣,双手打转继续搓脸上的药泥。
孟脩也没有说话,走到一旁净手。
姜暖看他大手泡在铜盆里缓慢搓洗,这才发觉这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仔细扫了他那张风轻云淡的俊脸,没有发现什么,视线又落在他骨节修长的手指头,本就白皙,加上水渍的光泽愈发显得诱人,指甲盖修长饱满透着健康的粉色,十指交莫名带着禁忌诱惑,手长成这个样简直是手控的福音。
原本在马车上看人不爽的姜暖现在又看他又顺眼了两分,主动开口:“看夫君好像不高兴,莫不是挨训了?”
“不曾。”孟脩取过棉布擦了擦手。
“那是怎么了?”姜暖走到他跟前追问,有些好奇谁能让他这般模样。
看她一脸泥垢,孟脩退后一步与她拉开距离,解释道:“进门遇到牛伯,说是阿桃被姨母鞭打一身伤,去找人说理,阿桃却不与追究。”
姜暖搓脸的动作一顿,眨巴着眼睛把人从额头看到下巴,这、她没有听错吧?
男主为了个女人去找自己的姨母讨公道?这些情节不都应该属于男女主角的对场戏吗!
“你受牛伯所托为人讨公道,但是阿桃拒绝为自己讨公道,是这么回事儿?”姜暖问他。
“嗯。”孟脩点头。
姜暖摸着下巴与他说:“阿桃也不曾做错,她真敢和你姨母撕破脸面,好点的下场是被你娘赶出孟家,倒霉点儿说不定还要被你姨母派人去羞辱敲打,当下忍着不仅能在你娘和姨母面前讨个好,而且还能留在孟家时刻看着自己喜欢之人,是个聪明的都知道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