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玲倒是喜欢这种阴冷的天气,可能这让她想起了西川,还不时伸手出去,嘻嘻的接雨水玩儿。
我盯着她的伤有些心疼:“委屈你了——等回商店街,买糖你吃。”
赤玲对着我就笑:“爹,赤玲不委屈,这地方好,热闹!”
是啊,程星河拿出了“祖传一十八代”的麻辣牛筋,哑巴兰拆了为数不多的干木头,哔哔啵啵已经点上了篝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垃圾食品的味道,这一屋子人,横七竖八的,好赛一帮溃兵。
结果后来我才知道,她那句“热闹”是什么意思。
程星河一边掰木头条一边还说道:“下雨天闲着也是闲着,爹教你们个人生道理——一根筷子容易断,一把筷子......”
哑巴兰急着吃牛筋,抢过来将一大把跟掰手指饼一样,直接掰断,扔进了火里,程星河寓教于乐失败,气的把牛筋撸回去了一半。
哑巴兰倒是浑然不觉:“说起来,哥,这木料什么材质的,好香!”
别说,这木质确实是一股子极为好闻的味道——一听就很贵的感觉。
而且那种木质极为致密,烧出的灰宛如银粉,竟然在火光里熠熠生辉。
也怪了,这穷乡僻壤的,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木料?
白藿香也闻了闻,可她也皱起了眉头,显然没认出这是什么东西。
程星河顿时幸灾乐祸:“正气水,你不是万事通嘛,还有你不认识的东西?”
白藿香没好气:“我是救人的,又不是救木头的,而且,这个味道,你们不觉得有点怪?”
我也闻出来了——那种香气之中,竟然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腥气。
程星河满不在乎:“可能让野狗拿尿滋过,腌入味儿了。”
白藿香刚要把一个牛筋放嘴里,听了这话,皱起眉头又拿出来了。
吃饱喝足,程星河拿油手在我身上蹭了蹭,被我踹了一脚,大家就都休息了,唯独我眯着眼睛,一直不让自己睡着,但耐不住最近体能消耗的实在是太大了,那个水下的丹药又可能有什么副作用,药劲儿那么一散,我困的根本睁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