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条件反射一样的恐惧,他翻身就从窗户口逃出去了。
齐老头子听见声音,撵过去的时候,程星河早消失在雨幕里了。
后来,家里是传了风言风语,说别院进了人,不知道是谁。
不过,齐老头子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赛潘安,大江南北四处都是红颜知己,风流韵事能出一本情史,哪怕岁数大了,身边什么女弟子女信徒,也是从来没断过。
有这种传闻,大家会心一笑,也不多说什么。
没过多长时间,程星河就被送到了老海家去了,临走的时候,发现把妖胎子抱进来的那几个底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他一直怀疑,自己被赶出齐家,跟这件事儿有关系,可又说不准。
妖胎......
说到了这里他就摇头:“那一年,我外公刚过完了七十大寿,真是老当益壮——我这体格也坏不了。”
我忍不住感叹,在老海家也是他撞破了引灵针的事儿,在齐家也是他撞破了私生子的事儿,你要是去捉奸,那武大郎们都不用愁了。
他还挺得意,说这是二郎眼的宿命——总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说到了这里,他皱起了眉头:“那个妖胎原来叫齐雁和?也不知道齐鹏举知道之后,气成了什么样子。”
齐鹏举的手被我打坏了,体格肯定是不怎么行,这个时候,“私生子”忽然出现,而且年轻有为,那......
程星河咬牛肉干咬的更带劲了:“他真是我小舅舅,那怎么跑天师府去了?”
不光跑天师府,还可能跟屠神使者有关系。
他说,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世上我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让人毛骨悚然。
程星河摆了摆手,说不用为他顾虑太多,齐家不仁他不义,以后也不会有什么来往了。
不过话是这么说,他的二郎眼里也是流露出了几分失落。
到底是血脉至亲,被血脉至亲当垃圾往外扔了,谁心里能舒服。
而他接着推了我脑袋一下:“你也别跟着发呆了,我问你,什么时候,找酒金刚的女儿?不管是人情债,还是什么债,欠了就得赶紧还,日久生变,要生利息的。”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