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呢？”莫妄言提出一个假设，“解放了商行天和一线天后呢？我们的火焰又是什么？”

“这......”少时低头沉吟。

......

悬崖之上，孔氤氲通过窃听符听到这个问题，对自己的双亲问道：“爹，娘，你们和赵烨大人相识，知道这问题的答案吗？”

孔求真本想摸摸女儿的头，却被女儿盯着，只得改变想法，咳嗽一声：“不知道，赵烨叔叔说过，火焰并不是火焰。”

陈思涵呵呵一笑，在孔求真嫉妒的目光中摸了摸女儿的头：“这小子，勇气可嘉，思想不行的。”

“可是我觉得，他可以的”孔氤氲轻轻摇了摇头。

陈思涵盯了一眼幸灾乐祸的孔求真，收回手：“凭什么呢？”

在孔求真一脸自家养的白菜快被猪拱了的神色中，孔氤氲朱唇轻启：“不知道，就是感觉相信他。”

争鸣书院，碧莲峰。

无伤雅、孙伐谋和一位老僧，透过水月镜花了解这场对话。

孙伐谋率先开口：“对啊，我没在意这件事，道法、大雅，你们有什么高见？”

道法并未在意这件事，反而是看着弘基和他抱着的妖妖，轻叹一声：“痴儿痴儿啊！”

“得了吧，道法，你们佛子做得已经很好了，放过他吧”无伤雅嗤笑一声，“麻烦思涵送他去这地，看下他的觉悟和思想，果然是对的。”

“佛子只要自己愿放下，谁能阻止他呢？”道法双手合十，“至于高见，静观即可。”

“很有道理的废话，还真是道乏呢。”无伤雅对道法的太极很是不满。

“静观其变。”孙谋伐当即下了结论，终止了话题。

......

“哎，你说说，尽力搏一搏，让我高兴高兴”少时再次眯起眼睛笑道。

橙焰变得更加猛烈，莫妄言缓缓道出：“愿我们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如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去必等候炬火。此后如没有炬火，我们便是光！”（注）

场内众人，闻言皆不语，直至弘基一声善打破沉默。

少时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却少了笑意；马企腾和董敏敏都摆出了不屑的神情。

......

崖上三人皆为震惊，孔求真神色复杂，陈思涵看了看激动的女儿，再瞧了一眼平静的莫妄言，神色逐渐缓和。

峰上三人皆抚掌大笑，撤去水月镜花，书院的学子们听到再背两册书的要求后，骂娘声、连绵不绝，书册、毛笔齐飞。

......

少时注视着神情坚毅的莫妄言，笑意再次带上，手逐渐抬起。

莫妄言松了松手中力量，弘基紧了紧怀抱提起剩余神力，马企腾和董敏敏悬着的心逐渐放下。

“阿弥陀佛！”一声佛号响起，一位僧人站在了少时面前。

“啧啧，秃子，谁给你解开封印的？”少时笑着问道。

“当然是可以与你对饮舷窗前的我啊”白衣飘飘的男人从空中款款走下，“我可是如约而至的。”

“许山高！”少时眼角抽动，“谁约了你？”

“呵呵，谁知道呢？”许山高呵呵笑道，“反正我是来了，我可以拖住你，弘冀便可以带着年轻人们一起走掉。”

“那就试试！”少时弹起硬币，拳意破空而至。

“潇潇雨幕里，诱我侧耳听”雨如连珠落下，每滴都让拳意削弱，最后只留清风拂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