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一路沉默,圣女则给他讲着些风趣异闻。
“……我抓到它之后……”
圣女兴致高昂,江源则兴致缺缺,还不如他胡思乱想有意思。
“龟龟听故事就要好好听,打瞌睡是对我的不尊重。”
江源被弹了下头,瞌睡劲消失。
不是他不想尊重啊,是你讲的故事都太无趣了。
其中大多数是洛若曦的亲身经历,作为从小被全方位保护的圣地,一点新奇的玩意都能让她赞叹连连。
可一些她认为好玩的东西,江源看来都平平常常。
前世看的小说不比这个有意思?
“还是我来讲,你听着就好。”
“你能有什么故事?”
洛若曦摇头,还是把主动权交给江源。
轻咳两声,江源从脑海中搜索出适合的故事,开始绰绰而谈。
“一个叫晋的国家里,浙州祝家庄,玉水河边,有个祝员外之女英台,美丽聪颖,自幼随兄习诗文,慕班昭、蔡文姬的才学,恨家无良师,一心想往杭州访师求学.祝员外拒绝了女儿的请求,祝英台求学心切,便伪装卖卜者……”
“……远去杭州求学.途中,邂逅了赴杭求学的会稽书生梁山伯,一见如故,相读甚欢,在草桥亭上撮土为香,义结金兰……”
“……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江源说话嗓音沙哑,也谈不上声情并茂,可故事深深吸引着洛若曦。
故事讲完,她早已泪流满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这么惨,龟龟都怪你,凭什么不给他们一个好的结局。”
江源无语,传了几百年的故事了,又不是他编的,为什么要怪他。
“要不换一个?讲一个不那么悲伤的?”
圣女抽泣着点点头。
江源道:“古时一个农民家中,次子取名叫牛郎。后来父母下世,他便跟着哥嫂度日。哥嫂待牛郎非常刻薄,分家时只给了他一条老牛和一辆破车,其他的都被哥哥嫂嫂独占,此后牛郎独自生活……”
“……牛郎与织女一见如故……”
“……他们结婚以后,男耕女织,相亲相爱,日子过得非常美满幸福。不久,他们生下了一儿一女,十分可爱。牛郎织女本以为能够终身相守,白头到老……”
“……从此,牛郎和他的儿女就住在了天上,隔着一条天河,和织女遥遥相望。每年七月初七,无数成群的喜鹊飞来为他们搭桥……”
“呜……呜呜……”
江源:“……”
“人都没死,结局还不够美好?”
“可他们每年只能见上一次,牛郎和织女也太可怜了。【抽泣声】”
“都是故事而已,不要当真。”
“可我就是忍不住……”圣女轻擦眼角的泪水。
“你为什么总要讲悲伤的故事,故意骗我的泪。”
江源挨了一记爆栗。
“看到的不应该是他们的爱情吗?为什么一定要注意故事的结局呢,你看周媚就没有哭。”
圣女道:“谁说没有,她比我哭的还厉害,是不是小媚。”
江源看向前方带路的周媚,她肩膀耸动,听到洛若曦的话后,赶忙用手擦了擦,转过头倔强道:“呵,怎么可能。”
江源会心一笑:“我还有不那么悲伤的故事,叫《孟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