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
江源道。
“他们只会顾及自己的安危，你救了他们，他们感谢你，但要是让他们舍身来救你，萍水相逢还是不要期望了。”
剑以点点头，接受了这个现实。
剑闻也没想到，自己等人帮了这些人，救他们于危机关头，现在竟然除了一句感谢之外，她们自己遇到了危机，都会选择袖手旁观。
剑闻的内心的善良的，所以她会以己度人的去看世人，认为大家彼此之间都是这样生活的，但是事实却超乎了她的想象。
根本想不通，为什么听救了这些人之后，这些人反而对她们伸出了屠刀。
见两姐妹想不通的目光，江源道：“你们的宗门难道就没有交给过你们么？修真界的险恶可是超乎你们的想象的，还以一个新人的态度来看世界，认为修真界所有人都是善良的，那你们死的会很快。”
一边说教，江源手中的动作可是不慢的，围在这里的四个散修都成了枯骨。
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到死他们都没有想到，看起来重伤的二女和一只修为不高的兽宠，这只兽宠竟然会如此强大！
没有时间给他们思考或者后悔，他们的生命都已经走到了尽头。
此间事了，二女也没了别的念头，跳上浮空滑板，和江源远离这里。
在旁人震惊的目光下，一句挽留都不再有。
包括灵阵派和万花楼这些大派弟子，也是如此。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和姐姐明明救了他们，他们知恩不报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劫持我。”妹妹剑闻愤愤不平，对这种事情很是不解。
江源也没打算给她们细说，这种普及的事情应该由她们的师门长辈来教，而不是江源的这一个外人。
“因为人心。”
江源回了一句。
最后在一处空旷的山峰停下，继续休整。
姐姐剑以端坐在远处，也不知道是在感慨世间炎凉，还是因为输了赌而在自责。
江源也没有真心的想让她来服饰自己，纯粹是玩心比较重，想要玩。
更多的是来逗一逗这个初入修真界行走的女娃娃。
妹妹剑闻则一直纠缠着江源：“为什么你能预判他们会做狼心狗肺的事情？就因为你说的人心么？能不能和我讲讲？”
叽叽喳喳，让江源很是烦躁。
最终拗不过她，道：“知道鬼么？”
“啊——”
“怎么了？”江源问。
剑闻道：“你吓我！”
“我怎么吓你了？”
“你用鬼吓我。”
“草！”
“你还骂我。”
“……”
“不想听，你就给我滚一边去。碍事。”
“不，我要听。”
“我要听……”
“要听……”
“听……”
真的是被烦的不轻，江源继续讲，不过在讲之前，先打预防针。
“你要是再一惊一乍的，我现在就扔下你们两个，独自前往秘境中心，凭借我的实力，最起码现在我还没有遇见能让我忌惮的对手，带上你们两个是个拖累不说，还要费心思的保护你们，我没那个闲工夫。”
“好。”坚定点头。
“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我现在送给你：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
剑闻畏畏缩缩的蜷成一团，但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江源继续道：“什么意思呢……”
“鬼可不可怕？”
“嗯嗯。”剑闻点头。
“鬼虽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人心。”
剑闻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跑一边想去了。
半晌又跑回来：“我来代替姐姐侍奉你好不好？”
声音很小，带着商量的语气。
“你姐姐让你这么做的？”
“我自己决定的。”剑闻声音小小，宛若虫蚊。
“姐姐是无极剑宗这一代天赋最强的弟子，要是她跟你去了玲珑圣地做圣女，剑宗一定不会同意的，我就不一样了，我的天赋比不上姐姐的万一，若是让我跟你一起去玲珑圣地，一定不会引起无极剑宗的反对的。”
“谁说你没有天赋的？”
“师傅。”剑闻低下头。
“他教你什么？”
“剑道。”
“狗屁不通！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误人子弟的长辈，简直不当人子。”
“他是我爹。”
江源：“……”
“那就更没有错了，就是不当人子我说的有错了吗？谁说你的天赋是来耍剑的？好钢也要用在刀刃上，你这是用在了刀背，不是伯乐就算了，还要把好苗子给变得一无是处，忒气人。”
“我也有天赋吗？”
“不错。”江源点头，之前他一直没有在意，刚刚剑闻说她没有天赋的时候，江源便用系统勘测了剑闻的资质。
是刀道霸体……
这破名字意味什么，江源不知道，但是你一个玩刀的去练剑，那能练出个屁来？
好钢用在刀背上。
简直不当人子。
无极剑宗就要学剑了么？在无极剑宗出生就是剑道天赋逆天了么？就是必须学剑不可？
由点到面能够看出，这无极剑宗这么多年来，到底误人子弟多少。
“你不该来学剑，你应该练刀！”
剑闻小脸通红道：“我连剑都用不好，怎么可能用刀呢？”
“……”
“是谁告诉你，剑学不好就不能练刀了？”
“好像也没有。”
“那不就是了。”江源解释道，“你的天赋在刀道将前无古人，但是剑道的天赋可以说是一览无余，把对刀道的杰出天赋用在剑上，你能学出来个屁啊。”
剑闻：“……”
“这是一本能让你用到大成的刀典。”江源从系统空间兑换一本适合剑闻修炼的刀法来。
“只修炼它，你便能打便天玄界，同阶无敌。”
“能打过你吗？”剑闻道。
“不能。”
“那你还说同阶无敌？”
“对啊，同阶无敌，但是我越阶无敌。”
“……”
三刀。
刀法的名字很简短，也很质朴。
剑闻虽然并不认为三刀有多强，但是还是翻开看了看。
一看入了迷。
虽然这本招式，只有三刀。
但是三刀下去，敌人必亡！若是有意外，那自己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