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浪勒住马,大声吼道。石城军士兵也纷纷勒住马停下来。
看着前面的镇南军士兵人挤人混乱不堪,无数士兵不停的想往后面挤去。
前面的镇南军看到身边的士兵撤了,也跟着往后撤。镇南军的军官想镇压也压不住,往后逃的士兵太多了。自己也跟着逃往后面!
段浪坐在马背上,看着眼前抱头鼠窜的镇南军,嘴角暗暗扬起丝丝冷笑。
高升明虽不是什么好的统帅,但他身边的人大都是经历无数战争起来的,做到他们这个位置到底也有些谋略,为高升明想出办法来对付段浪带领的石城军也正常。
而且他们现在还有训练有素,经历过战争的洗礼的八万多人,自己满打满算也就三万多人,还有不到一千的骑兵,若是三万多人都训练有素还可以。但自己这三万人大都是新兵,而且还是刚刚经历战争。现在只有心中的欲望支撑着他们。若是强攻敌营就胜算无多。
所以段浪下令停止前进,本来就将镇南军溃兵驱赶在前,作为他的冲营武器,人肉盾牌。
现在只有看他们的表演了,混乱的镇南军更混乱不堪,纷纷往后面跑去。后面的镇南军弓箭兵们早已拉满弓形,却始终不见放箭。
段浪知道,他的计策奏效了。
如果高升明早一点让镇南军士兵后军撤退,也许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局面。现在才撤太晚了,而且有可能形成大规模的士兵逃跑。
看看前面不断往后面挤,想往后面撤的镇南军士兵就知道了。
镇南军后面的高升明,脸上涌动着莫名的愤怒,咬牙切齿道:“该死的,怎么不抵抗就往后撤。该死的段浪,竟然使出如此狠毒的计策,他原来在羊城竟然伪装的如此之好,早知道就该让父亲把他杀了,管那么多干嘛。又不是没有杀过段氏的人。人死了普摩熊也不会怎么样,最多打一架。”
“滇候,前面的士兵就要冲过来了,我们后面的阵型又会被他们冲乱。咱们该怎么办?”参将李伟惊慌叫道。
高升明从惊骇在清醒过来,举目再望时,前面的镇南军已经撤退到后面阵型前不过五十余步。
高升明不及多想,大叫道:“放箭,立刻放箭,绝不可令这些溃兵冲击后面的阵型。把他们赶上去和石城军打。”
号令传下,无论军将还是弓箭手,都对高升明的这道命令产生了怀疑。
迎面奔来的,那可都是自家的袍泽,难道要让自己人放箭吗?
镇南军基本都是善阐府的人,其中很多是熟悉的人,而且大多是都是同村同乡,甚至还有不少是亲兄弟。
对面逃奔而来的同袍中,或许就有自己的同乡,甚至还有自己的亲兄弟,他们岂能铁石心肠的下得去手。
高升明神色惨白,刚刚前面不抵抗的情况又出现了。士兵们无法对同伴下手,这也正是中了段浪的计策。
“你们都耳聋了吗!我命你们放箭,违令者立斩不赦!”
惊怒之下的高升明,也顾不得那么多,气冲冲的跑到弓箭营士兵前,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吼道。
在他的威逼之下,弓箭营士兵们不敢抗命,只得拉满弓玄,咬牙向着自己的同伴放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