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历帝再次被有些迷茫的满将爱阿里押送回昆明,吴三桂不敢把永历再次送到京城,深怕引起朝廷猜疑,无奈之下囚禁永历于蓖子坡头的金禅寺,但是他哪能不知道清皇室是转手把烫手山芋又丢给他了,不断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心中拿不定主意。
于是乎,吴三桂再次召集手下商议此事。
期间,以行成人之礼的吴应熊自是在其列,首次站起来直言反对杀了永历帝,搞得马宝等人大吃一惊,暗想:“世子什么时候如此强硬了。”
军师刘率也赞成吴应熊之言“王爷,永历身为大明皇帝,自北宋就有不杀亡国遗主的先例,如若杀了永历,天下汉人只怕要声讨王爷,就连大清也要,,,,”说道此处刘率说不下去了,不是他不想说,实在是下面的话极为大逆不道,说了只怕吴三桂要大怒。
哪成想吴应熊不知道吃了什么炸药,插话“父王,军师说得极是,您领军以来,因为明朝崇祯昏庸无道和保护爷爷等一干家人,委身投顺李自成,又因李自成此人胸无大志并非明君借兵大清,,,,如今要是再杀永历,汉人恼恨不说,就连大清都要怀疑您是不是一有机会就会背叛,,,”吴三桂铁青着脸听完吴应熊的话,手下众将更是面色怪异的看着吴应熊,马宝吓的连忙拉扯吴应熊要他别说,吴应熊哪能让吴三桂重蹈覆辙像害了本来的吴应熊一样,因杀了永历深受清疑心留吴应熊在京城作人质?
挣脱马宝的拉扯跪下低头朗声“父王,孩儿都是肺腑之言,您三思啊!”
吴三桂脸色越发的青紫,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儿子,不知道再想什么,闷哼一声拂袖而去。
众人上前连忙拉起仍然跪在地上的吴应熊,马宝和吴应熊的关系甚好出言责备“这话你都说得出来,还不快去给你父王赔罪?”
吴应熊起身脸色冷峻转身对马宝和刘率“二位叔叔,熊儿的住兰苑还有婚事要办,先退下了,等父王消气了,还请二位叔叔尽力劝阻,万万不能让父王杀了永历。”不待马宝等人表示,吴应熊疾步走出去。
刘率盯着远去的吴应熊低声叹息“世子和王爷都是执拗之人,此番争吵还得去请天安寺那位前来相劝,才能消了王爷的怒火啊”
众人都知道刘率说得是陈圆圆,同都点头“也只有她才可以让现在暴怒的王爷平静下来。”
马宝不无担心的说“可是,天安寺的那位怀了身孕六个月了,如今去请,怕是不好吧!”
刘率果断“顾不了那么多了,杀不杀永历关系到以后,又是王爷一念之间,要是不能让王爷平静下来,我们如何商议此事?”
刘率和马宝等一干众将在外面商议,而进了房间的吴三桂,狠狠的推到面前的书案,盯着倒在地上的书案怒声骂道“难道我不知道永历杀了后会多少麻烦吗?但是永历在昆明,我又是大明旧臣,要是有人传言我和永历有所勾结,传入朝廷,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无知小儿,要不是看你是我亲生儿子,我,,,”越想越怒,抬脚踢翻了旁边的书架,各种书籍文件堆满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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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住兰苑因吕文婚事热闹了一天终于安静下来,吕文有些微醉,摇晃的进了洞房,身穿新娘喜服的绿叶被揭开盖头见吕文如此很是心疼娇嘟“就不能少喝点吗?”
吕文哈哈大笑“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我能不尽兴吗?再说了,毛虎、铜钟、高度、章玉那几个兔崽子见我大婚嫉妒我,逮住我往死里灌,他奶奶的,等那几个家伙大婚,看我不闹死他们,,,,额,,,,”吕文打了个酒嗝,抱着绿叶仔细的看,嘴里还不停称赞“这小妞今天咋怎俊呢?”惹的绿叶娇羞不依,捶打吕文胸口。
二人闹作一团,猛地房中蜡烛被暗器击灭,吕文脑子顿时清醒许多沉声“是谁?”
杨溢之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别害怕,老二,是我!我帮你们夫妻俩熄灭蜡烛,你们抓紧干正事,,,,”
绿叶黑夜中也感觉自己脸红的发烫,吕文闻声破口大骂“杨老大,你他妈的明天别让我见到,见到你,我他妈的叫你知道蜡烛在这个时候被你熄灭是你今生最大错误!”
杨溢之站在外面耸耸肩,无所谓“明天我就赶回京城,你也要赶武汉,当我不知道啊?”
“额,,,”吕文怒骂“你再不滚蛋,我就是追到京城我也要抓到你。”
杨溢之的一句“随便”又把吕文气的哇哇怪叫。
章玉从远处走来,递过来一个包袱低声“师叔,给你,完成师伯交代的事情,我们快点跑路,免得被师父抓到。”
杨溢之接过包袱,打开快速穿上夜行衣,蒙上脸对房中吕文朗声“你忙吧!我走了。”说着跟着章玉躲闪着王府中的巡逻向吴三桂书房摸去。
吕文气的浑身发抖,绿叶连忙安危总算让吕文没冲动的跑出洞房。
金禅寺外,吴应熊也是一身夜行衣看着金禅寺的守卫极为森严,低声“救出永历后,护送永历快点出昆明,高度和狼血、铜钟从旁协助,事后一黑手党的名义把永历交予天地会,,,,”
高度这时凑过来“师父,郑成功已经效忠隆武,隆武太子正在台湾,把永历送去台湾,这恐怕,,,,”
吴应熊打断他的话“就是要让台湾内都不休,这样虽然便宜了永历但也好过杀了他,这次我苦劝父亲,但见父王的意思只怕非杀永历不可,为了保险起见只好出此下策。”
高度明白的点点头,狼血、铜钟以及后面的暴龙组十五人俱都兴奋的捏手中的长刀,等待吴应熊下令就要冲杀过去。
三更,金禅寺火光突起。
同一时间,平西王府也是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