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熊蜗牛精神发挥的淋漓尽致,说来也是心情比较激动的原因,暂且可以原谅。
幸好这只蜗牛没有像其他蜗牛那样走两步退一步,期待中总算到了小茅房门口。
房间还是和他走时候的一样,仔细看看竟然还干净了一些,说来这还是归功吴应熊走的原因,想吴应熊本是乞丐出身,打扫卫生好像和他是绝缘的。
澄刚面壁那几年,后山的荒草长的人把深,为此方丈多次提意见都无效,吴应熊说来说去总是拿自己要研究佛经为借口来推脱,每次都还都被他蒙对了,很是奇怪,但也许是方丈知道他是平西王吴三桂的儿子才如此纵容的,换个人戒律院首座定会带人杀上来。
“干净很多啊!”吴应熊感慨道。
清步走了进去,生怕吵着在里面厨房内忙碌的澄刚,走到以前他睡得床上,横身躺上去感觉是那么熟悉,好似还是昨天的事情一般。
起身单手轻轻坲过床铺,那股臭脚丫的味道还在,亲切啊!最最直观的感觉。
小心到了厨房,远远便见澄刚挥舞着大铲在锅中翻炒什么,丝丝清香刺透吴应熊味觉,心中感叹“十多年了,师父炒菜看来是见长了”
宽大的佛衣上满是油腻,每次挥铲子吴应熊发觉其中都夹杂着降魔杖法在内,吴应熊暗暗道看来师父终于开窍了,竟然还有这一手,时间这种东西真的能改变一个人啊!
“师,,,,师傅!”鼓足多大勇气才喊出来,谁都不知道,但这声音的厚重度却是让当空铲子停下,让澄刚哆嗦半天不敢转身,生怕是转身后看到只是自己的幻想。
吴应熊快走两步,跪在地上呜咽“师父,徒儿回来看您了。”
厨房里,除了吴应熊的呜咽声便是锅灶里柴火的燃烧声音,噼啪,,,,噼啪,,,,响亮的让羡慕,对比它来说人活的很窝囊。
“啪,,,”铲子砸在锅内,巨大的铲子砸的锅一声巨响。
吴应熊满脸泪水抬头看着依然背着他的澄刚,呜咽“师,,,父,,,徒儿在外面日日都想着您老人家,你老人家身体还,,,,还好吗?”
光头无声的点着,抽搐声在此时完全不能说男人是脆弱的,应该说他到现在活的和燃烧的柴火般精彩。
半响,二人似乎才适应这种情况,澄刚转过身来,依然粗大的双手把吴应熊扶起来,引入眼帘的是白中夹杂一些油腻的胡须,显得邋遢,但却不耽误吴应熊把他视为佛祖的象征。
吴应熊擦掉眼泪,见澄刚双眼微红,脸上泪迹隐隐,动情“师父,我真的回来看您了。”
“我知道,我知道,,,”澄刚偷偷擦掉的眼泪再次被吴应熊逼了出来,吴应熊开心的笑了“师父,您也会哭啊?”
“小子讨打!”澄刚轻飘飘的拍了他一下额头,便也笑了。
二人情致深处大笑不止,半响二人同时停下。
吴应熊“师父,您老了好多”澄刚“你长大了,这一身功力对比师父都强,师父也该放心了。”二人相处十年,澄刚视他为子,吴应熊虽是穿越之人,但还是视澄刚为父,真心的孝顺和尊重。
二人相坐在锅前,没人顾及地上是否干净,就这么说着十年中的每一个日子,在这时吴应熊发现自己小好多,澄刚也年轻好多,依然是那个精力旺盛,声如洪钟,看待年幼的自己好像看待已经成年的自己一样,那样的随意放置,根本不去在意年龄的大小。
暗中吴应熊有时会想犹太人的教育方法是不是来自澄刚啊!很不负责,但却达到最好的教育目的。
一聊就是几个小时,直说的口干舌燥,猛地闻见一股胡味,澄刚才猛然惊醒锅里还做着饭菜,站起来一看都糊了,哪还能吃啊!
二人相视又是大笑,吴应熊笑道“师父,看来那些师兄门今天要先饿一阵子了。”澄刚笑骂“你一来就给我添乱”
吴应熊辩解“我以前在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让你你操心的,今天怎么这么说我?”澄刚盯着他大声“你以前的事情就别提了,少林灾星的名头难道是白叫的吗?”
吴应熊猛地想起自己在少林确实是小事不做,大事坏事做了一堆,哪次都把师父急得团团转,因此师父又是面壁,又是思过,想来都感觉对不起师父,自责啊!
见吴应熊表情落寞,澄刚了解“都过去还想呢?师父这些年看开了很多,也明白了很多,师父发现在少林寺天天做饭挺好,很充实,很满足!”
吴应熊放下心来,又道“师父,你没想过还俗吗?”澄刚“以前想过,但面壁之后我就不想了,人生百年如过眼云烟,在哪都是样,师父就你这一个徒弟,最担心的也是你,以前你爷爷为了保护你,托我带你来少林,如今你你都赶上师父了,师父还有什么好担心?”
猛地澄刚似乎想到什么,转身问吴应熊“你此次来少林只是来看我吗?”吴应熊点头接着又摇头“原本是只是来看你,但我在路上明白一些事情,让我改变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