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嚣得那么厉害，却不堪一击，如果不是我已经留手，恐怕你早已经死了。”白袍老者冷漠的声音传来，已然收回了兽修变身，他转头看向奇老，道，“杀还是不杀？”
奇老摇了摇头，随后一步步朝龙天走来，两位老者虽然不是一前一后站在龙天面前，却是并肩站在龙天身旁，距离龙天咫尺之遥。
“先不杀他，带他回皇城，九王子会亲手杀了他的。”
白袍老者点了点头，正想弯腰抓起龙天，纳兰雪诺却是一声嘶吼：“不！”
纳兰雪诺一直以来都很坚强，但此时的她哭了。
龙天是因为她才落到如此地步！
她很自责，很无力。
如果龙天死了，她活着也是一具空壳。
纳兰雪诺从人群中跑了出来，像是飞蛾扑火一般冲向老者。
“大小姐！回来！”
“不要，大小姐。”
纳兰家人的吼声，她根本一句都听不见，她的眼中只有倒在地上的龙天。
她在朝他奔跑……
忽然，她的瞳孔不停收缩，脚步瞬间停住了。
因为，龙天在对他笑！
他虽然脸色惨白，嘴角尽是鲜血，但他转过头，朝纳兰雪诺笑了。
那笑容并不好看，却像是阳光绽放。
纳兰雪诺的心醉了！
她没有再继续奔跑，而是站在远方，同样看着龙天，笑了。
一笑，倾城。
龙天的笑，是告诉纳兰雪诺，别担心。
纳兰雪诺的笑，是回应龙天，她懂了。
彼此一笑，胜过千言万语。
这绝对不是绝望的笑容。
当然，纳兰心怡懂龙天的笑容，其它人却不懂。
“龙天笑了，这是他在人世间最后的一抹笑容吗？”
“这是绝望的笑容！这是第一妖孽对红尘的眷念和不舍！”
“哎，英雄迟暮……我心中的正能量，终究要被这冷酷的世界无情抹杀了吗？”
龙天身边，白袍老者也看见了龙天的笑容，冷冷道：“死到临头，你还能笑得出来。”
龙天回过头，嘴角的笑容依旧没有收敛，他缓缓直立起腰杆，似乎尽量让自己坐起来，或者是站起来。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却让他连续喷了三大口鲜血。
但他的笑容，依旧在绽放。
终于，他伸出了右手，他的动作很缓慢，他的手缓缓神相了白袍老者脑袋旁边，小拇指和无名指弯曲，食指略微弯曲，中指直立，指着白袍老者的太阳穴。
他的动作，让所有人都看不懂，包括并肩而战的奇老。
当然，他们也来不及看不懂了。
平淡的一指，没有丝毫灵气波动，却瞬间释放出一股无法言喻的气势！
好像四周的空间忽然发生扭曲，好像大地在摇晃，苍天在颤抖，好像世间的一切即将被毁灭！
他们感觉身体无法动了，他们感觉有一头洪荒猛兽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然后，没有然后了……
白袍老者和奇老都没有了知觉。
他们的脑袋被一道金光透穿，出现了一个小孔。
咚咚。
一阵风吹来，两人的身体这才倒在地上，他们的脑袋随风化作灰飞，只留下两具无头尸体！
劫境第五重大能，死！
重伤的劫境第六重大能，死！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龙天虚弱的一指。
寂灭印第八印：开天印。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都没有丝毫防备，还是对准的大脑，想不死，都困难！
在两人倒下没多久，站在两人身侧不远处的高堂墨也倒在了地上，他的运气非常背，金光从两位老者脑袋中射出的同时，穿过了他的脸颊！
呆了，所有人都呆了。
站在高堂墨身旁不远处的司空明差点吓尿了！刚才一道金光从他眼前飘了过去，击杀了高堂墨！
他瞪大瞳孔看着远处的龙天，刚才的那道金光，就是从龙天手指中发出的！
这龙天，到底是不是人啊！
劫境，想要越重杀人都无比困难，而龙天不仅越重杀人了，还是越两重！
只是想想，司空明就觉得眼前的少年是那般高不可攀！
“龙大王！从今日开始，纳兰城没有司空家，我马上自废修为，离开纳兰城！”
司空明快吓尿了，同死亡比起来，自废修为算个鸟！
要是等龙天秋后算账，司空家就不存在了，他修为废了，至少司空家的一切积累都还在，十几年后，说不定会出现第二个司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