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哥,应该就是丰镇大户庆家的独子,今年八月刚从镇邪司回到家中。”
李文昭缓缓讲解道,就是不知道这嘴里怎么泛起了苦涩:“只不过听说,好像是连续三年在镇邪司预备役中垫底,最终无奈之下,才离开了镇邪司回到家中。”
顿了顿,他又说道:“不过,能进镇邪司磨练三年,虽然最后没有成为除魔卫,但也能够看出这位公子的性格有多坚韧了。”
在一旁的贴身小棉袄李纤尘听完父亲一番话,忽而一笑,问道:“父亲,尘儿问你,那些少年们加入镇邪司的最主要原因是什么?”
李文昭一愣:“除妖,保卫一方净土?”
“不是,那些少年大多疾苦,没有那么多的心气与抱负。”
水一般的女子温柔说道,眼眸中看似没有多少情绪,但总觉得有水纹在波动。
“那是……为了什么?”
李文昭不解。
李纤尘缓缓摇头,看向了扎堆的帐篷里低头喝粥的百姓,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是为了吃口饱饭,混点银钱……”
“这,如此简单?”
李文昭有些出乎意料。
“就是这么简单。”
李纤尘又转头,看向了施粥的棚子:“走吧父亲,去见见这位公子哥,为父即将上任阳城五镇的巡抚,对于这类行善举的大户,理应多做接触。”
“嗯,是这么个道理。”
李文昭撵着胡子略一沉思,而后道:“如果可以,还应该在政令上多多倾斜……”
只不过,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到了李纤尘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过去。
而且那一张小脸,简直就是,笑靥如花……
老夫的心碎了!
想我年轻的时候那也是风流倜傥……好吧,我承认确实比这个公子哥差上那么一点,但也不至于让闺女你这么倒贴吧!
矜持啊!
一定要矜持,老爹给你讲的四书五经难道都忘了吗?
李文昭一边心中悲愤,一边跟随女儿来到了粥棚当中。
还没等开口说话,就见到那俊俏的公子哥将盛粥的勺子交给下人,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迈步走了过来。
步伐矫健,身姿挺拔,腰佩直刀,李文昭眼神微微眯了眯,不愧是镇邪司出来的,一看就是个习武之人。
对于这对儿父女,庆安其实也很好奇。
由于他现在的强大到自己都不知道多强,所以第一时间就感知到了他们。
不知道是哪家的富商路过此地,闲来无事居然派下人过来取粥……
没办法,他只好秉持着给你们盛粥你们也不喝的想法,直接倒了一碗白水进去,希望那两位看完以后赶紧走。
但好像,这碗白水让这对父女产生了兴趣,居然还亲自过来了?
这叫个什么事情呢?
走到粥棚外,庆安轻声道:“不知道两位来此是为了何事?”
这清冷的神情,配合上帅气的眉眼。
一瞬间,李文昭竟然觉得自己闺女要是真喜欢这样的人……
简直太能接受了。
“咳咳。”
李文昭也一拱手,道:“想必这位,就是丰镇庆家的公子吧,果然是一边人才。”
“我是庆家的公子没错。”
庆安谨慎问道:“但这和你们有什么关系呢?我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
他向来讨厌虚与委蛇,有话直说,对谁都好。
“这位兄台有所不知,我是咱们阳城四镇新上任的巡抚,我叫李文昭。”
中年文士充满着礼貌的拱手一笑。
巡抚?
庆安本能的想到县衙的事情,但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没有留下破绽。
想到这里,他拱手道:“见过巡抚大人,不知道巡抚来此,是为了丰镇县衙的那桩事情嘛?”
李文昭闻言一愣:“什么事情?”
庆安眼神微动,而后轻声说道:“难道巡抚大人不知道?丰镇发生了一件怪事,县衙内所有人,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
“什么?消失了?”
李文昭瞬间瞪大眼睛,回头看了眼女儿,发现后者的目光爷充满了迷茫。
“怎么一回事?庆公子请详细说说。”
他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有些出乎意料计划之外。
不过,一个县衙的人竟然全部都消失了,这肯定是一件大事情!
庆安斟酌着语句道:“其实我也不是怎么了解,就昨天,刘把头过来拜访我的时候,和我讲了说,那县衙门一夜之间人去楼空,连只鸡都没有剩下。”
“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李纤尘美眸也诧异的瞪大了,走上前道:“不知道公子能不能带我们前去县衙走一圈,看看具体的情况如何。”
还能如何,人都被我斩了,我还一把火把里边的东西都烧了,现在里边光秃秃的连根毛都找不到……庆安点头,沉稳道:“没问题,我在前边带路。”
……
由于庆安此刻高深的法力,导致他在敛气方面有了很大的进步,全程脸不红心不跳的将李氏父女领到县衙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