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解释道:“因为师父只让我杀袁缪。”
玄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气缓和的说道:“也罢,这是你第一次执行任务,下不去手也正常。不过你一定要吸取教训,不然下次你不一定还能保住性命。”
“弟子明白了。”青鸾恭恭敬敬的应道。
“你便在此好好养伤,伤好后再回织造署。”玄女又说道。
“诺。”青鸾应道。
琅邪邑之西千里之外的卫国清丘邑内,卫公孙穨正在密谋篡位。
公孙穨乃卫敬公之孙,公子适之子,卫昭公之侄。
卫侯亶乃卫昭公之子,卫侯亶为杀父自立,公孙穨认为卫侯亶得位不正,于是便想取而代之。
公孙穨的封地只有清丘一地,若起兵谋反并没有多大胜算,于是他便想另辟蹊径。
公孙穨首先想到的是找人刺杀卫侯亶,于是他便开始在暗中培养刺客。
卫都濮阳邑卫侯宫嘉德殿内。
卫相公孙佗向卫侯亶进言道:“今宋之戴氏、皇氏不和,公可图之。”
卫侯亶不想主动挑起战争,打破眼下的和平,于是借口说道:“不可。卒伍未正,甲兵未修,以何图之?”
公孙佗拱手说道:“那便请公正卒伍、修甲兵。”
卫国司徒蘧诘闻言当即出列向卫侯亶拱手说道:“君上万万不可。”
“蘧诘,有何不可?”公孙佗随即质问道。
蘧诘答道:“君正卒伍、修甲兵,则大国整兵以戒;君有征战之事,则小国诸侯之臣有守圉之备矣!”
“司徒言之有理,正卒伍、修甲兵之事不可再提。”卫侯亶点头说道。
“公若不正卒伍、不修甲兵,卫将危矣!”公孙佗激动的说道。
“公孙佗,汝休要危言耸听。卫国自悼公之时方得安定,汝难道想使民再次不得安宁乎?”蘧诘向公孙佗质问道。
公孙佗跺脚说道:“今为得一时之安宁而不正卒伍,修甲兵。他日若强国来犯,子将怎么办?”
卫侯亶怒道:“他国无故来犯,便为无道,寡人将上请天子,召天下诸侯共伐无道。”
“礼崩乐坏久矣!谁将应召?”公孙佗顿觉好笑,当即向卫侯亶问道。
“公孙佗口出大逆无道之言,请公重罚之。”蘧诘向卫侯亶拱手说道。
“公孙佗不敬天子,去官免爵,贬为庶人。”卫侯亶幽幽的说道。
公孙佗闻言一愣,随即感到心灰意冷。
公孙佗郑重的向卫侯亶行了一个稽首礼,然后双眼含泪,悲痛的说道:“楚、齐、魏虎视耽耽,其欲逐逐,请公好自为之。”
“公不可任其危言耸听、蛊惑人心。”蘧诘指着公孙佗对卫侯亶说道。
“来人,将公孙佗带下去。”卫侯亶随即吩咐道。
卫国地处楚、齐、晋、宋之间,卫国之实力本就弱于四国,再加上卫国刚经历了数十年的内乱,此时国力尚未恢复,故卫侯亶不愿轻易挑起战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