驷迅听完范季的汇报后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吩咐范季继续监视郑骀后便让范季退下了。
原来妘宓并没有将发现的郑骀的异样告诉范季,妘宓之所以这么做,
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就算她帮了驷迅,只要她没了利用价值,驷迅还是不会放过她和她的家人。
妘宓准备投靠郑骀,只有那样她和她的家人才可能有一线生机。
妘宓虽然准备投靠郑骀,但她没有立刻去找郑骀,她还在等待,等待一个契机的出现。
次日,郑骀又带着妘宓、公输尺和群臣来到了深坑外,此时郑骀已经给深坑取名为斗兽场。
群臣和众侍从其实打心底里不想再看到昨日的场景,但是没有办法,郑骀让他们去他们不能不去,他们便只能硬着头皮跟着郑骀来到斗兽场。
郑骀又让范季将众甲士聚集到了一起,郑骀对众甲士说道:
“今日能与虎相持一刻钟者,赏五十金;能杀虎者,赏百金。”
众甲士皆低着头,无人应话,现在即使郑骀出千金、万金,恐怕也不会再有人动心了。
郑骀见无人应答,于是便指着一名身材魁梧的甲士说道:
“既无人肯应,寡人便亲点,汝有熊罴之姿,定能与虎搏斗。”
被郑骀指到的甲士见状当即稽首道:“君上饶命,臣不能与虎搏斗。”
国暹定睛一看,原来郑骀所指之甲士正是他的得力侍卫。
国暹正欲上前阻止,驷迅便伸手拦住了国暹,并对国暹摇了摇头,国暹见状只好作罢。
郑骀随即命公输尺将他所指的甲士押送到了吊篮之中,待铜壶滴漏指针正对着整刻度时,郑骀便命公输尺将甲士放进了斗兽场之中。
郑骀离开斗兽场后,国暹悲戚的向驷迅问道:
“子疾适才为何拦我?彼乃我国氏之勇士,今日竟无端葬身虎口,叫我如何面对族人?”
驷迅说道:“我等尚不宜与国君起冲突,他日再以彼之血肉祭祀亡魂便是。”
“照此情形,还不知有多少勇士将葬身虎口。”国暹悲痛的说道。
“稍后我等便以政务繁忙为由回城便是。”驷迅说道。
“那西圃的侍卫怎么办?”国暹问道。
西圃的侍卫也是驷氏一党族人,驷迅本想换罕氏一党族人守卫西圃。
但他想到罕氏一党又不傻,肯定不会同意,于是驷迅便想到了乐氏。
乐氏既不属于驷氏一党,又不属于罕氏一党,而且乐氏势单力薄,根本没有拒绝的本钱。
随后,驷迅、国暹、罕巍等卿大夫不约而同的以政务繁忙为由请求郑骀让他们先回城去了,郑骀假意挽留了一下后便同意了。
诸卿大夫在得到郑骀的同意后,全都逃命一般的快速离开了西圃,
驷迅并没有向郑骀提换西圃守卫之事,这样的事他根本无需和郑骀提,私下办了便是。
驷迅在回城的路上便签发了任命乐良为西圃卫士令的文书,驷迅命乐良三日内到任。
次日上午乐良便收到了任命文书,乐良看了文书后不禁想到:君上料事如神也,我果真被任命为西圃卫士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