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不相信什么牛鬼蛇神、魑魅魍魉。你说尼斯湖水怪,他们说:科学可以解释;你说金字塔的建成,他们说:科学可以解释;你说:外星人造访地球,他们说:科学……呃……这本身就是科学……聪明的人,如你所见,实在科学解释不了,那就当他们本身便是科学。以前——我便是他们。现在……我尚且不能肯定有没有再给我思想转变的机会了……
我是个从出生到昨天都很普通的人,怎么说这种普通?就是不高不低,给人的感觉不痛不痒吧。不能说学习好,也不能说他学习差;不能说这个人不突出,亦不能说他有多么的卓越……很容易被人遗忘,但偶尔也会有爆发式的表现。我很想出人头地,想破了头皮,好将那些曾经明面上夸我背地里压根瞧不起我,或者表里如一都看不上我的人狠狠嘲讽,我的梦想就是出名,不管何种形式。但现实是我很普通,这种普通可能会长久地维持下去,少年开拓宇宙的梦想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卑微,前几天苏清予的背叛和她那个新欢的嘲笑让我彻底从大人们费心竭力编制的童话中惊醒,不知前途如何,整日昏天黑地,碌碌无为,何日是头?直到昨天晚上睡前,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现在,睡醒了,并没有什么美梦或者噩梦,只是平平淡淡,一如往常的一觉。但眼前所看到的却并非宿舍里的场景,是什么?昏昏沉沉,看上去好像是片森林,隐隐约约看到奇形怪状的树枝,耳边是令人打颤的“呼呼”风声,有风,却未得其它声音……我翻了个身继续睡,这自然是梦,不必理会,遇此情景,一般彻底睡醒就行。这次睡得很沉,很平静,觉得睡够了,先是呼了口气,才睁开眼睛,一道刺眼的光线让我的眼睛本能地又闭上……宿舍的光线何曾这样强烈过?我突然觉得不对,因为听见了知了叫声!要知道现今时节可是寒冬腊月,何来知了?
努力地在光晕中睁眼几次,总算是看清了我所处环境的全貌,树、树、树、树……并不是我结巴,而是眼前全是此物,密密麻麻,本是令人心旷神怡之物,此刻却使我毛骨悚然。此刻除了知了叫声,此起彼伏的鸟叫声也阵阵入耳,但——不说那小小知了,就连鸟也未见一只,这大小叫声从何而来。此刻我莫名地感受到了“万径人踪灭”的诡异。
缓过神,我才发觉自己躺在一棵干云蔽日的奇树的树干上,说不出什么名字,凭借仅有的一点知识可以判断出这是阔叶树的一种,一张张叶片,便是一把把小型蒲扇。说它是奇树,只因周围树木皆绿的发亮,仅它一棵鹤立鸡群,一片一片红黄交接的叶子迎风挥舞,不似秋天那即将归土的枯叶,倒显示出周围苍翠所不能有的生机,怎么看怎么怪!叶子很密,我仅能透过缝隙看到周围和地面场景,以地面为参照,我所在的高度就相当于平日里站在摩天大楼楼顶那般,这尚且不到树顶……地面上也是绿的草,不见一株红花点缀,可以说,所处之地,除了身下这棵巨木,便是一真正绿洲无疑。
我不知该做出怎样的表情、怎样的动作,树干有宿舍单人床那般粗,还多了单人床所没有的厚、实,倒是不用担心掉下去。既然不能掉下去,那……怎么下去呢?我向来不会爬树那样“高雅”的操作,想到这,我便开始抱怨起父母来,毕竟当初他们不支持我爬树翻墙走洞穴,他们更不会想到这些技能反而成了我今天脱离险境的必要技能,一心想把我培养成天才般的好孩子,却如今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泯然众人……算了,再多抱怨都是弱者的借口,他们是这么说的……那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要说是梦,可之前醒过来看到的也是这片树林,只不过是晚上,当时以为是梦,那现在呢?我觉得不能再妄下结论了,这还是人生头一遭,若是梦,那边说梦中梦,要仔细应对。若不是梦,这种种怪象又作何解释?
正思考着,那耳边鸟鸣之音突然越发明显,吵的人烦躁,打断了我所有思考,仔细看去,却不见一只鸟出没。那群鸟音渐趋集中,竟逐渐化成了一种声音,那声音像老鹰受了惊那般嘹亮,却又多了些许巍峨的高吟,大得出奇,比之暴雨雷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声音越来越大,我再生不出任何思考的想法,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这令人难受的声音告一段落。某一刻,一只体型小巧、红绿相间的鸟闯入了我的视野,它有着熊猫那样的黑眼圈,其余是红色和绿的的均匀分布,小巧的身体,却使我有莫名的震撼。一会儿还在极远处的树杈间缓缓飞行,却突然一下子就到眼前,有突然变远了许多……这还不是最奇之处,它飞在如此众多树杈之间,却能如履平地,以极完美的动作避开了一个又一个障碍物,不沾一叶一枝,优美的曲线定格在所过之处,真应了虚虚实实,飘忽不定几字,那惊雷般鸟叫声便是它发出的。盯着看了许久,眼睛酸痛,下意识眨了眨眼,再看去时那鸟已经没了,与此同时感觉手上多了个什么东西,还没来及看便听得下面传来一道粗狂的声音:
“哪儿去了?千音鸟呢!!”接着又是几道同样“下里巴人”的声音:
“就是这个方向没错啊!”
“空间之鸟,变化万端,虽然它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但它要是藏起来,我们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