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顿时感觉不妙,刚想拒绝,就被黑影给拦腰一夹,带着飞檐走壁了!
柳叶不由自主的翻白眼,又来这一套!
不过如今柳叶已经适应了,不会再在小公子面前吐得稀里哗啦了。
稳稳的落在当地,柳叶直接跪下给小公子行礼:“属下见过公子。”
“起来吧,退到一旁候着。”小公子如今也已经是个青年了,长得自然是玉树临风,贵气逼人,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上位者的威严。
一年多前,小公子就把柳叶收至麾下,看重的是柳叶会些功夫,身份平凡,但是人比较机灵又常常有些出人意料的想法和举动。
小公子曾经想要把小丁也吸收进来,但是柳叶求情,说小丁心思单纯,像弟弟一样,若是小丁也进来了,她们在平日里相处就会难免露出破绽,小公子盯着柳叶看了半天,才同意了。
等了半天,进来一个小厮,送来一封信。
公子拆开看了,然后递给了柳叶。
柳叶一愣,双手接过信,见公子点头,这才敢看。
“白燕城王鼎,去年九月乘船出海后至今未归,前几日该船被发现在附近海域沉没,船上发现大量尸体,经查验,应系海盗所为。王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按照现场的惨烈程度看来凶多吉少。”
柳叶看了摇摇欲坠!
“这个消息目前估计刚刚传回白燕城。你家小姐那里……你提前预防一下吧。”公子的声音难得的柔和。
柳叶僵硬的谢过公子,走出院子的时候,失魂落魄的。
自己尚且如此,若小姐得知噩耗……
柳叶不敢想象。
回到了韩家,秀儿看她失魂落魄,便拉着她去了耳房。
“你这是怎么了,这个样子进去见小姐她一定会乱想的。”秀儿给她倒了杯茶水。
“我这几日没过来,小姐怎么了吗?”柳叶赶紧问道。
“不知道怎么了,前几天开始小姐总是心神不宁,有时候觉得胸口闷,有时候又说心悸,大夫都请了两回,却什么都查不出来。二夫人那里就又不高兴了,说小姐娇贵。”秀儿叹口气,自从回来后,韩二夫人是越发的难伺候了。韩磊倒是消停了,除了仍然养在外面的青儿和那个女儿,这一年多来竟然没有再添新人!
王玉荷回了韩家以后,直接先给生了孩子的两个通房抬了妾,也就是扇娘和玫红,而扇娘一直没有怀上,王玉荷考虑了下没有给她抬妾,扇娘竟然也同意了,没有死乞白赖的缠闹。
韩磊始终没有提起让青儿住进来,连外面的女儿也没有提出送回来养。
王玉荷不知道那个青儿是真的这么无欲无求还是所求更多,反正她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装作不知道而已。谁知道韩二夫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说韩磊外面还有个女儿,一个外室,气势汹汹的来找王玉荷,指责她枉顾韩家的骨血,不肯让外室进门。
王玉荷早已不是昔日阿蒙,当下站起来盈盈一礼,开口就提起了后罩房的来历,韩二夫人张了嘴半天说不出来,最后竟然就势指责王玉荷出去住了几个月后不及原来贤惠了!
“母亲所说的贤惠是指什么?是给您重修院子还是给大嫂二嫂换亭子,是给公公青叶酒还是个两个大伯都提供青叶酒,是给母亲裁制一年四季的新衣服还是给整个二房主子都裁制新衣?还是说母亲让儿媳再给夫君盖上一个跨院养育庶出的女儿们?”王玉荷语速极快偏偏极为有理,态度恭顺。
韩二夫人张口结舌,她无法反驳,如今已经有两个庶出的女儿了,水袖也有了身孕,这庶出的已经就铁定的三个了,外面这个再接回来当真没地方安置了。
“那……那也不能让我韩家的骨肉流离在外啊!”
“母亲说的是,然而自始至终夫君都没有跟儿媳提起过外面的那个女子半个字!您要儿媳如何开口,我若提了,夫君怕是会怀疑我调查他监视他!”
韩二夫人语塞,叹了口气,骂道:“这个不省心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完一甩帕子走了。
王玉荷隐晦的翻了个白眼儿。
韩二夫人走出了芝兰院,很是不痛快,现如今这个从来柔顺的三儿媳妇是越来越难拿捏了。
迎面碰上了大儿媳妇。
“母亲这么快就出来了?事情办妥了吗?”大儿媳妇凑上来悄声问。
韩二夫人站住了,一个刀眼丢过去,狠狠的骂道:“办妥了吗?这话是你一个儿媳妇该问的?我是谁?我是给你办事的老妈子吗?”
大儿媳妇一愣,委屈的扁着嘴:“儿媳不过是着急嘛!母亲怎么这么大的火气,莫非事情没办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