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威武!”小女孩蓦然拍手喊道。
柳叶一个趔趄回头看向王玉荷:“这话谁教她的?”
王玉荷也愣愣的,一个劲儿的摇头。
小女孩儿拖着长长的剑在地上艰难的走着,然而忽然一下子就把剑举了起来,众人吓了一跳,她却承受不了重量自己跌倒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而长剑却没有松手,也没哭。
柳叶忽然目瞪口呆:“这怕是位女侠吧!”
定哥儿至晚方归,说已经在义父那里用过了晚饭。
在路过柳叶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柳叶听了眼神阴晴不定。
次日一早,柳叶跟夏亦白打了招呼说出去办点事,夏亦白看着她,缓缓点头。
如今两人心意相通,柳叶如果能告诉他,一定不会就这么笼统的说,所以这又是一个无法掌控的会面。
太子都不反对两个人在一起了,所以今日柳叶做的事情怕是与太子都没有关系。
夏亦白忧心忡忡,何时才能够彻底脱离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啊!
柳叶来到太子别院外面的一个小巷子里,因为太早了,附近空无一人。
“柳姑娘来了。”刘秀站在一辆马车前面,看着柳叶笑吟吟的说。
“您可真早啊,刘公公。”柳叶无奈的说。
“姑娘请上车吧!”
柳叶也干脆的上了车,既然来了,何必再拖延。
马车驶入皇宫,因为是刘秀亲自驾车,一路上谁都不敢阻拦。
要知道皇上自从这次醒来之后,对刘秀的信任超越了从前。
刘秀将柳叶带进了自己的院子,而皇上正在屋子里头。
柳叶进门后,看到了那个之前只在病床上见过的中年男子,知道这就是皇上了,于是就跪下了。
“民女柳叶叩见皇上!”
身穿滚着金边儿的黑色常服,略有些消瘦的皇上闻言慢慢转过头来。
“你就是柳叶?”皇上声音低沉,一句话实在听不出喜怒。
“是。”
“抬起头来。”
柳叶心想难不成又要批评姐的长相?
不过死猪不怕开水烫,咱家夏亦白不嫌弃就行,于是坦然抬头,不过目光并未与皇上对视,而是把视线集中在一双黑色厚底靴上。
靴子很好看上面绣着暗金色和黑色交叉组成的金凤图样,十分奢华大气。
“果然桀骜!”皇上竟给了这么个评价。
“呃…”柳叶心想这算是夸奖还是贬损?而且这说的是哪件事?
“好了,朕这次瞒着太子找你来,是有事想问你。”
“是。”
“你也是学医之人,你可知太子最后选择的是哪种药?”
柳叶一惊,这种事太子应该不会说,难道是刘秀?她不由得看向刘秀。
“跟他没关系,说来奇怪,当时朕虽然昏迷着,可是周围的动静却一清二楚,太医院的所作所为,神医的诊断,你跟太子的对话,朕,全都听到了!”皇上神色奇怪,摇摇头,仿佛是在摆脱某种力场。
柳叶心想,这也太坑人了,师傅也没说呀!
“民女不知。”柳叶仍旧跪在地上,皇上并没有叫她起来。
“你怎么会不知!尽管看不到,可是朕知道一直都是你亲自煎药,服侍朕喝药!你一定见过药方,长短你怎会不知?”皇上有些动怒。
“民女确实不知,一是没有看过另一张药方无法对比长度,二是民女学医时日尚短,且主攻骨科,这种疑难杂症民女从未涉猎!”柳叶赶紧又低下头!
皇上一时竟然无法再逼迫她,只因她说的句句在理。
“可…你从朕如今的状态判断一下,朕属于哪一种?”皇上不死心的问。
“皇上,民女所学实在有限,只能看得出药方是针对何种病症,却不知如今算是好了几分…不然皇上还是问问民女师傅吧!”柳叶心想正主还在京城你不去问他倒来为难我一个小女子,堂堂天子就这气度?
“算了,知道又能如何…也换不回来了!”皇上突然兴致缺缺了。
柳叶暗自翻了个白眼,心想你现在才想明白啊!
皇上突然叹了口气,道:“朕一生好强,却没想到因为这个性格导致了太医们对朕的病情不敢作为。”
柳叶想了想作为一个医者,呃,即便是半吊子,也应该有所表示,便插嘴道:“天下医者最怕患者讳疾忌医。”
“讳疾忌医?”皇上想想,可不就是么,当下自嘲一笑。
“朕从小没有享受过父皇母后的疼爱,朕是凭自己的本事把其他皇兄拉下马才坐上皇位的。所以朕也不知如何去疼爱孩子。太子和皇子们应该都有怨言吧!”
柳叶不敢接话。
“朕以为太子会很理智的选择对他最有利的方子,没想到他会纠结…这是不是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朕这个父皇的?”
“太子殿下对皇上一直都有孺慕之思!”
此时不给太子加分儿就太傻了!
“孺慕之思?”皇上却深受震动,想起了昏迷前后太子重重作为,皇上终于认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