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扯到了,但诺梅大气也不敢出,即便疼也硬生生忍了下来。
而后,叶浮珣感受到头皮一阵麻痒,似乎有无数只虫子从头皮上爬过,她满心惊恐,几乎就要尖叫出声之时,那阵感觉消失了,一切又平静了下来。
男人有些粗粝的大掌拂过诺梅的脸颊,伴随着同样的一阵麻痒感。
忽然男人靠了过来,就在诺梅以为男人要亲上她时,男人的脑袋却停留在了她的脖颈间,猛的用力吸了一口气。
随后,男人似乎发出了兴奋的喘气声,他松开了诺梅,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诺梅丢在角落里,弃之敝履,自己则是回到了榻上,低声笑了起来。
黑暗中,诺梅惊恐的瞪大双眼,白皙的手捂住已经咬的发白的嘴唇,将剧烈的喘气声封在喉中。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再度睡了过去。诺梅再无一丝睡意,她颤巍巍从地上撑起身子,不敢让锁链发出一点声音,她深吸一口气,等到房间里没有了一丝动静,才敢慢慢坐了起来。
月光从窗棂上斜射进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发丝被梳了起来,似乎被簪上了几个首饰,摸上去像银制的,晃动之时,会发出极轻极轻的清脆响声。
她赶紧停下动作,生怕将榻上如同恶魔一般的男人吵醒。
诺梅心中既恐怖又迷茫,她努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面前这个男人究竟想做什么?
翌日清晨,男人若无其事的醒了过来。
此时的诺梅睁着眼度过了一个难挨的夜晚,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看着男人醒来。
那个男人奇怪的看着诺梅,似乎在问诺梅为何要这般看他。
诺梅不敢与男人直视,身子更加瑟缩在角落里,然而角落就这么点大的空隙,她躲不开。
昨夜之事,这个男人好似不记得了,莫非是梦游之症?
可对于她现在的形象,这个发髻,还有她看不见自己的那张脸,男人好似理所应当一般,并未惊讶于她的改变。
究竟是怎么回事?锁链依旧搭在诺梅的手腕间,但脖子上的那根被男人取了下来。
一人一头,走在路上。
叶浮珣和白玉仙早晨退了房,便拒绝了掌柜留她们用早膳的邀请,拉着白玉仙一同来了这个路边摊子。
“你吃馄饨还是汤圆?”
角落里有一张桌子还空着,叶浮珣赶紧拉着白玉仙占了座,随后睁着亮晶晶的眼看向他,问道。
白玉仙鲜少见叶浮珣这般模样,无论是京城中还是赈灾,上战场之时,叶浮珣都保持着一副端庄优雅的模样,为了不负那娘娘的名头。
如今易容成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她不是娘娘,他亦不是王爷,只是茫茫众生之中一对普普通通的夫妻。
“随意。”白玉仙嘴角的弧度上扬,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