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下此等糊涂之事,竟还不知悔改,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父王平日都是如何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云逸王多年以来在官场上一直是低调行事,对王族也是尽心尽力,从未有过不臣之举。如今自己多年以来积攒的好名声,全让自己儿子做一次刺杀皇帝给打推翻了。
拓跋宏远被云逸王这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他呆呆地看着云逸王。云翼王动手并没有留手,他半张脸已经红肿不堪。但身上手脚都被捆住,无法捂住自己的脸,只能挣扎了一下。
但此时的云逸王已经无暇去顾及拓跋宏远的情绪,他紧绷着脸,转向拓跋玉轩,却难掩着脸上的不安,磕头道:“王上,是臣教子不严,请王上赐罪。
臣斗胆,请王上开恩,放过远儿性命,将他贬为庶民。”
云逸王可以说是沧州的镇国大将军,身份尊贵,更是受人尊敬,有见君不跪的特权。
但如今这位手握沧州兵权的亲王,却为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不得不跪在年轻的天子脚下,磕头求饶,看得人一阵唏嘘。
显然方才拓跋宏运的一番话,将场上的所有人都震惊了一通。场上的气氛更加凝滞了。
拓拔玉轩无奈道:“若是其他事情,倒也罢了。但宏远意图谋反,谋朝篡位,还在当众之下大放厥词。这……王叔,孤若不杀一儆百,今后如何领导群臣。孤……”
拓拔宏远闻言,只觉得他甚是假惺惺,冷冷一笑道:“拓拔玉轩,你要杀就杀,何必惺惺作态。你这个假王族!”
拓拔玉轩垂眸看着拓跋宏远,看不分明他眼中的情绪,只是悠悠的说道:“宏远,你也是孤自小一同长大的玩伴,为了这个王位,你当真,就这么恨孤?”
一旁的苍溪王唏嘘道:“哎……当初的谣言之乱,竟导致了如今的局面,宏远你,你真是糊涂啊。你以为这只是你一人的事情吗?造反这种罪名,若真要查,连你父王都性命难保。”
拓拔宏远顿时呼吸一窒,脸上闪过一丝狼狈神色:“这……”
这种谋反的罪名,无论在哪个国家,是什么身份,定然是要牵扯上家人的。
宋丞相这才上前开口道:“当年云逸王受先王临危托孤,负荷着国之重任,多年以来,既有功劳,也有苦劳。还请王上网开一面。”
苍
溪王亦是说道:“王上,还请看在叔侄之情。请皇上开恩。”
两位都是朝堂上举足轻重
的人物,他们一开口,其他人顿时就噤声了。
拓拔玉轩垂下眼眸,叹道:“自古亲情和国法难两全,但王叔的忠心,孤很清楚,希望王叔可以理解孤。”
随后他挥了挥手:“来人!将叛臣拓跋宏远及其党羽,即刻处斩。”
闻言,云逸王猝然脸色一变,再也维持不住亲王的风度,失神道:“王上……王上啊……”
拓拔玉轩却背过身去,不再看他。
却能清楚的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
拓拔宏远被禁军拖走,他在挣扎,自然无法挣脱,同时在不断的说着。
“拓跋玉轩,我在那里等着你,我看你能嚣张到何时!哈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原来是被禁军给敲晕了。
等拓拔宏远被拖走,拓拔玉轩转过身,看着周围的臣子,最终看向了云逸王。
缓缓道:“王叔与云逸王府和均与此事无关。而今日发生之事,日后不能再提。”
说完,拓跋玉轩便转身离开,回到了营帐中。
看到自己王上走了,场上的人也逐渐散去。只有云逸王还跪在原地。
旁人看见了,似乎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