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是刚刚出锅的,烫得很,她当时便立刻将安胎药放了下来,只顾查看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了。
虽然时间很短,但是假如有人要下药,或者直接换一碗药,是完全足够了。
而当时那个撞到她的人,就是孙侧妃身边的侍女小梨。
“小梨,今天早上我在送药的途中撞到了小梨,一定是我把药放在台阶上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
小梨却表现得很迷茫,连连摇头:“根本没有这样的事,我今天就没有去过厨房那边,怎么可能撞到你?”
“你在撒谎,你明明端了一碗羹汤,很重地撞了我一下,半碗羹汤都泼到了我身上,我的手臂到现在还有红肿和水泡。”
春芩立刻捞起袖子,果然洁白的手臂上红肿了一大块,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十分骇人。
孙侧妃又开口了:“这能证明什么?或许是你自己不小心烫到的,正好拿来脱罪呢?”
在春芩的眼里,一切已经很明显了,是孙侧妃栽赃嫁祸她,但是在别人眼中,孙侧妃的说法却甚是合理,反倒是春芩太过可疑。
“公主,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做……”
玉芸
璇对萧昀晨说道:“王爷,春芩是比较性子急躁,做事容易冲动,但也不能有那么大的胆做这事情。
此事还有诸多疑点,还望王爷明鉴!”
孙侧妃突然冷嗤一声,嘲讽地笑道:“公主,妾身要是您呢,是绝对不会,为这么个心狠手辣的刁奴求情的,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公主有意护短呢。
若只是如此也就罢了,万一有的人以为您这么做另有别的目的,岂不是惹祸上身?”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她这话的弦外之音是指,春芩给容侧妃下药,乃是受命于人,而那个人就是玉芸璇。
玉芸璇微微垂着头,黝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锋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不将孙侧妃的话放在心上。
萧昀晨端详了玉芸璇半天,陷入了沉思。
许久之后才开口道:“现在已经证据确凿了,春芩就是给容侧妃下药的人,公主也不必为她求情了,来人,将春芩拖出去,乱棍打死!”
“王爷!”玉芸璇大惊失色,立刻护住春芩,急声说道:“这件事还没完全查清楚,岂可这样草率地处死春芩?
请王爷给我一天的时间,我一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到那时
再给春芩定罪也不迟!”
萧昀晨并不听玉芸璇的提议,冷着脸道:“不用查了,目前的形势已经再明显不过,把春芩拉下去!”
“王爷,奴婢是冤枉的,你不能滥杀无辜啊!”春芩紧紧抱住玉芸璇,期望她能救自己一命,“公主,奴婢没有给容侧妃下药,求你救救奴婢……”
在场的人都表情各异,眼睁睁看着春芩被强行与玉芸璇分开,拖出了院子。
玉芸璇拼尽全力挣扎,但她被几个丫鬟拉住双臂,任再怎么用力也挣脱不了。不多会儿,外面就传来了春芩凄惨的叫声。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叫声渐渐小了,而后就有小厮进来禀报:“禀王爷,春芩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