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晕倒了。
正忙活她,荣宪公主也说不舒服。
这下子引起重视了。
为啥出状况的都是孕妇?
众人相互之间打量的眼神不免带了几分猜疑。
佟佳贵妃主持大局,命人将贾元春和荣宪公主请到清净地方,传太医诊治。其余人爱看表演的接着看,不爱看的可以走人。
于是大家接着看。谁也不愿先走落嫌疑。
直到散场,各自回去。
唐果到傍晚才知那拉.玉成约会的是谁。
阮语身边的宫女,叫春晓。满包衣,完颜氏。
完颜?内务府世家的那个完颜么?伺候阮语?
唐果留了心,让陈小妹转告雁翎,查查这个完颜春晓。
陈小妹领命刚走,皇帝便回来了。看得出,他心情很好。
夫妻俩说起今儿的宴会,唐果遂将端顺太妃和博尔济吉特庶妃试探口风的事儿跟皇帝说了。
皇帝掐老婆的脸:“果儿总是好说话,这些日子来探口风的人可有点儿多。”
“应该没什么吧?”唐果听他这么一说,后悔了。
“知道来探探口风,也算是长了点儿心,倒省了我的麻烦。只不过,果儿这口风给得太容易了。”皇帝笑道,“这几句话值不少银子,果儿随便就告诉人家,亏了。”
“没事就好。以后再也不说了。”
“要是有好处的话,说说也无妨。”
两口子闲扯几句,去院子里乘凉、吃晚饭了。
佟佳贵妃可没这么清闲。宴会上的事儿她得弄个明白才行。
可弄明白了,她又觉着难办了。
“嬷嬷,你查准了?”
“主子,奴婢也怕另有蹊跷,反复查过,那香味确实是从唐佳夫人座位附近传出来的没错。和硕荣宪公主身边的窦嬷嬷十有八九也发觉了,她们退席时,我看窦嬷嬷特意从唐佳夫人座位附近绕过一回,定是去确认这个事儿。”
“可你也说,这香味淡得很,没凭没据的,话不可乱说。咱们可不能平白让旁人使唤。”
“主子的意思是?”
“唐佳氏跟别的女人不一样。我不相信她有这个心思。罢了,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查出来。谁有本事谁使去。”
“这事儿不查了?”
“悄悄盯着。看看是谁在后边使坏,眼下朝上不平静,宫里头的女人也不安生了!”
“是。老奴明白了。”
主仆两人方才商议定了,一个小宫女跑进院子,在守门的嬷嬷耳边说了几句。
“主子,奴婢有事回禀。”
佟佳贵妃抬头往外瞧一眼:“进来说话。”
“主子,贾妃娘娘好像是受了惊吓。见鬼似地,嘴里念叨个不停,说的什么‘别来’、‘别来’,谁也不能靠近。”
“哦?”
贾元春这回病得挺重。后宫里纷纷传言,说她一定是干了啥亏心事,不然不会大白天见鬼。
更有那幸灾乐祸的,说她刚有身孕便被鬼缠上,摆明了是没福。
唐果也听到几句,不知为啥,她直觉这事儿和自己有点儿关系。
想起那拉.玉成和完颜春晓见面的事儿,她心里更多了些忐忑。
有心催催雁翎,到底忍住了。暗卫们很敬业,别给人家压力。
五月初七下午,雁翎的报告来了。
唐果的心沉了下去。
在院子里坐了一下午,整个一思想者的造型,闲人勿近。
“主子,喝茶。”见天色已晚,灵芝仗着胆子过来,放一碗茶在唐果面前。
唐果抬头看灵芝。
难道,这又是一个为情背叛我的人么?
我不相信。
“灵芝,你……和那拉.玉成有来往?”唐果突兀的问道。
灵芝脸微微泛红,“回主子的话,有。”
“到了……什么程度?谈婚论嫁?”
灵芝见唐果脸色凝重,联系一下她的反常,脸色也变了,“主子,奴婢……不敢欺瞒主子,奴婢和那拉侍卫有来往,但发乎情,止乎礼,只是私下里隔开距离说过几回话。因主子有过许奴婢等提前婚嫁的旨意,奴婢……确有将终身托付给那拉侍卫的想法。”
她一个土生土长的清朝人,能把话说到这份上,很是出格了,脸几乎涨成紫色,额头上全是汗。
唐果心有不忍,但有一件事她得弄清楚,“灵芝,那拉.玉成什么意思?”
“那拉侍卫和奴婢的想法一样。”
那拉.玉成这个混蛋!
唐果摔了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