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好男宠、爱臀风、养**……古人们对这个其实并不太避讳,以上字眼处处可见。
若是两相情愿或是两情相悦,旁人也无权置喙。
唐果只是疑惑,为何最近这“小手”之事被反复提及,而且直指太子。明显是有人利用这个由头在步步紧逼。难道太子真有这方面的事实了?
但这事儿不能问,唐果转了话题,与皇帝说起别的,把这茬儿揭过了。
次日见到弘晳和弘晖,弘晳愈加沉默,板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相。
唐果叹口气,终究还是小孩子。不过这家伙是从哪儿得的内幕?要知道那“苏台玉蛹”的折子和白泉告御状的内容可是高度保密的。
转念又想起弘晖早早的便告诉自己米脂美人的事,便即释然。这两个小子定是有自己的消息来源。皇家杰出少年二人组,估计也有自己的小势力了。
看弘晳的脸色太不河蟹,唐果把小家伙儿拉过来很是蹂躏了一顿他的脸,弄得弘晳哭笑不得,表情终于多样化。
“这样才好!小小年纪,操那么多心做什么?一副老头儿样!”
“皇玛嬷……”
“好啦,且顺其自然,莫要自乱阵脚才好。”
“……是。”
弘晳和弘晖还要跟着皇帝去见人,不一会儿便告别唐果,忙忙的去了。
唐果自在园中看了一会儿景,因太阳越来越毒,也回去歇晌儿。
皇帝午休之后,又带了俩小子出去,唐果喝着凉茶,看京里暗卫传来的消息。
内务府一番自查,查出外表华丽、本质超易报废日用品及奢侈品若干。据被清理出来的钉子交代,都是要想法子给唐果用的。
唐果点点头:想要让我“失宠”之心果然是分外坚定啊!
夫君大人说了,在外人眼里,“受宠”到我这个地步,一件两件小破事动摇不了地位,三件四件宛如风过水面。只有通过比较长期、有针对性的操作,才能扳倒。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太子胤礽。想要干掉三十来年的老太子,也得靠长期奋斗。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接着看,那“雪花白”质量会沦落成尿布,与苏州织造府的人脱不了干系。尤其是苏州织造李煦,此人近两年活动频繁。京中从皇子到王公大臣,都与他有接触。从他那儿拿银子的有好几位,太子、三、八、九、十二的门人都拿过,雍郡王府的戏班子他也出过力。最近一笔,是富察氏马齐从他那拿了七千两银子。当然,名义上都是“借”。归还期限无穷远而已。
外头孙九急步进了院。
“主子,孙九有事禀报。”小悦低声回禀。
“哦,进来说话。”唐果看着密报,也没在意。
“奴才请主子安。”
“免了。孙九,什么事?”
“主子,山杏在松涛苑那边不知怎地,将钮钴禄贵人给撞倒了。跟着山杏出去的小太监长福跑回来传话说,似乎……钮钴禄贵人有小产的迹象。已有人传太医去了。”
“噗!咳咳咳……”
怪事总是有!
唐果大咳,被凉茶呛了。
小悦忙上前轻拍她后背。
唐果摇摇手,“不用了,我没事。孙九,你去叫王全忠来。”
略提高些声音:“小妹!”
暗卫陈小妹应声而至:“奴婢听主子吩咐。”
“小妹,你安排个人关注一下钮钴禄贵人那儿的动静。山杏那儿倒不必管,自有人过问的……嗯,暗地里瞧瞧她的反应也好。”
“是。”
孙九和陈小妹各自去安排。
王全忠很快就到了。他是皇帝心腹,早听说里头的事儿了,有备而来。行礼问安毕,奉上一个册子。
小悦接了,捧给唐果。
唐果翻开瞧瞧,的确有记录:
正月二十二,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二月十三,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三月初五,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三月二十四,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四月初一,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四月十九,幸贵人钮钴禄氏,留。
嗯,的确是“风头正健”!
唐果暗忖。